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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21文心雕龙】[人性]【花开花落】[女孩被转手蹂躏的故事] 【完结】(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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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4200个字

这一段由于太过沉闷,特地单发。字数不够,管理大大不必评分。

方便不想看的看官跳过,故事梗概如下:
          第18章    价值    故事梗概

  阿玲被黄警官虐待,重伤难愈。还没有咽气,就被卖给了别人配阴婚。

  荣荣感到不可思议,静姐却讲起了自己的事情。小时候也是跟妈妈一起被卖
到这里来的。

  从静姐口中得知,大狗是静姐她们来之前的女人的孩子,而二狗则是静姐的
妈妈和老树桩的孩子,也就是说二狗实际上是静姐同母异父的弟弟。

  大狗的妈妈被黄警官带出去直接虐死了,静姐的妈妈就又要伺候老树桩,又
要伺候大狗的爷爷。

  有了二狗之后,静姐15岁,变成了老树桩的媳妇儿。

  后来大狗长大了,开始搞静姐。老树桩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随着大狗、
二狗的长大,老树桩把静姐妈妈卖了,想买个新的,结果没买成。

  之后,一直到阿玲和荣荣到来,都是静姐伺候全家三口人。

  在这个村子里,女人就是工具。活着是泄欲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死了也
是卖掉,赚钱的工具。当男人认为女人没有了价值,就会毫不留情地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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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价值

  荣荣一直精心照顾着阿玲——但是无济于事。这里什么都没有。荣荣只能每
天给阿玲弄小米粥,以及一些水。回来的第二天,阿玲就开始发烧,第三天开始,
她高热不退,整天睡觉,开始说胡话。这里缺医少药,阿玲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受伤的阴户开始溃烂流脓,也只能抹上几把筛了很多遍的草木灰和锅底灰,希望
会好一些。

  第四天,二狗回来了。三个男人叽叽呱呱商议了一阵,然后二狗又出去了。

  第五天,阿玲醒了。阴户的肿胀好了很多,精神似乎不错,只是没有力气。
她喝了两碗小米粥,轻轻地靠在荣荣怀里,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多人,梦
见了花语酒吧,梦见了阿斌……当然还有老九。中午过了一阵子,阿玲说有些困,
就又躺在荣荣怀里睡着了。

  总算是有转机了啊~荣荣想着。

  二狗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五个外来的男人。几个外来的男人看了荣荣几眼,
看得她有点发怵。二狗过来在阿玲胸口摸了摸:「看看~!这还有气哩~!你们
赚了啊~说不准回去养养,能好了哩~!划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
检查了下阿玲,顺便有意无意地在荣荣腿上胸上揩了点油,然后摇摇头:「可惜
咧,糟蹋咧~!」二狗和那个男人,背过身去,把手笼在袖子里,比划了半天,
最后,握了握手。

  男人一挥手,另外四个男人走了进来,把阿玲抬到了担架上,然后出门去了。
二狗和领头的男人则去了旁边屋,不用说,钱货两清。

  荣荣呆坐在炕上。她以为自己见过的事情已经够多,直到今天……泪水不用
招呼,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晚上,静姐做了一桌菜,男人们开心地吃着喝着,似乎今天发生的是很开心
的一件事情。喝醉了,也就各自睡去。

  荣荣睡不着,穿上衣服,在院子里看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给她披上
了一件衣服。「别着凉了。」哦,是静姐。荣荣笑了笑——这怕是她第一次露出
很难看的笑。

  「喏~」静姐给她递过去一杯酒:「喝吧~一醉解千愁~」荣荣今天确实心
情很糟。一醉能不能解千愁不知道,但是连喝了三杯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哭了
出来:「静姐,阿玲……」「卖了。八万。买她的时候花了六万。赚了两万。」
静姐幽幽的说。

  荣荣眼里充满了惊诧。她脑子很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惊诧什么——到底是
惊诧阿玲被卖了8万,还是重伤未愈的阿玲还能被卖了8万?

  「习惯了就好了……」静姐喝了一口酒,又感慨似的说起这句话。

  「也好吧,希望她在新的地方,快点好起来,能够过得好。」荣荣托着腮,
看着星星,似乎在许愿。

  「哼~一定会好的~人死了,什么都会好的。」静姐有些麻木。

  「死了?!怎么会?!不可能!!阿玲今天精神还很好的……还……呜~…
…」荣荣再也说不下去。

  「肯定死了。回光返照而已。出去的时候我看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静姐又喝了一口。

  「那他们还买?」荣荣惊讶地问。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不可能…
…」她哭了出来。

  「没错。来的那家,死了小子。就是买去配阴婚的。」静姐顿了顿:「习惯
就好了。在这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她把荣荣揽在身边,轻轻拍了拍:
「你也一样。赶紧给大狗生个儿子,才能过安稳日子。」安稳日子么?荣荣有些
发呆——她不知道这种日子叫不叫安稳,或者叫不叫日子。半晌,她问道:「静
姐也是生了两个儿子,才有安稳日子的么?」

  「哼哼~哈哈~哈哈哈~」静姐干笑了几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
的傻荣荣……我今年43岁,大狗31岁,二狗28岁……呵呵……我有那么老
么……?」看着荣荣惊讶的嘴巴,她笑了笑,把荣荣搂在身边,轻轻地拍了拍。

  「你想听我的故事么?」不等荣荣回答,她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
来……

  我小时候,爸爸总是打妈妈,妈妈最后就跟爸爸离婚了。

  那年,我13岁,妈妈33岁。那是冬天了。妈妈带着我,打算先回河西姥
姥家去。我们坐着火车,到了关州,需要休息一晚上,再换车。出了火车站,妈
妈找了个便宜些的旅馆。旅馆的大姐很热心,跟妈妈聊了半天,还送了一碗热腾
腾的带着肉丝的面。

  大姐说她有熟人,有车能到山西去,又快又省钱。第二天,我们坐上了大姐
熟人的车。一路上,开车的人对我们真好,嘘寒问暖的。走了快要一整天,找了
个僻静的铺子,又请我们吃了一碗面。

  真是好人。哼~哼哼哼~第二天,等我和妈妈醒来的时候,发现都被绑着,
嘴里塞着破布,身上蒙着被子,驴车吱呀吱呀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
知道是在哪里。

  等驴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我们被直接推进了门,
丢在了炕上。然后他和另一个男人就坐下喝酒,不一会儿就喝得醉醺醺的。没过
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别打啦别打啦我不跑啦……」还有小孩
儿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打够了,两个男人醉醺醺的进来了。一个年轻的二十多
岁,叫细猫,哼~就是老吴。老的四十多岁,是老吴他爹。他爹说,看看,你媳
妇,这买卖划算,还送了一个。

  老吴呵呵笑了笑,然后就扑到妈妈身上,当着我的面,扯掉了她的衣服,亲
着她的嘴,吃着她的奶,然后脱掉了裤子,骑到了她的身上,就开始啪啪啪地做
了起来。

  那时候,我只知道是坏人欺负妈妈,就踢了他两脚。他把我拎起来,狞笑着
跟我说:' 你还小,等过三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时候我懂啥啊~就
吓得只会哭。

  过了一阵子,老吴完事儿了,他爹又上来了,又继续就那么欺负妈妈。妈妈
也只是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妈妈被狗一样地套上绳子,拴在柜子脚上。我们也算是见到了所有
人。昨天被打的女人,四十多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腿一瘸一拐的,估计打得
很重,手里抱着个八九个月的孩子——那孩子啊,就是大狗。然后就是老吴他们
爷俩,还有我和妈妈。

  后来,妈妈就成了老吴的老婆,时不时地,也会变成他爹的老婆。哼~就是
泄欲工具。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过。过了两个多月吧,两个警察来了。带头的二十多岁姓
刘,跟着来的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吧。然后宣传什么拐卖。我想说我们就是买来的,
但是妈妈紧紧捂住我的嘴。两个警察走了之后,妈妈告诉我,以后不管谁问,都
不能乱说。

  我不懂是为什么。过了两天,我就知道了答案。两天后,那个十七八的警察
自己来了,凶巴巴地非要把人交出来。大狗他妈就跑出来,说自己是被拐卖的,
求他解救。四天之后,早上发现她被扔在了墙外面,人都凉了,比阿玲还惨一些。

  没错。就是年轻时候的老黄。他是警察,真警察,可是跟阎王有什么区别。

  一模一样的,大狗妈妈的尸体也被卖掉了。

  这下少了一个人,妈妈就变成了两个人的老婆。(静姐吸了吸鼻涕,擦了下
眼泪,顿了一会儿。)然后没几个月,妈妈怀孕了。两个男人一点都不收敛,然
后,三个月不到就流产了。妈妈捡了条命回来。

  调养了两个多月,然后又过了半年多,妈妈又怀孕了。这回,他们小心了一
些,毕竟他们没有钱再去买一个女人了。

  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妈妈差点死掉。后来她再也没怀孕。对,那孩子就
是二狗。哼~没错,二狗其实算起来是我弟弟,至于老爹是谁,就只有天知道了。

  孩子生下来了,两个男人又开始蹂躏妈妈。又过了六个月,来了一队警察,
上次二十多岁的那个姓刘的警察也在,说是要把被拐卖的妇女都解救走。那时候
村里有三十来户人家,都拿着锄头耙子的,就那么抗着。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留下。他们把村里所有没有户
口的女人都带出来,一个一个问。妈妈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孩子都在这儿。我
这样子又还能去哪儿呢?我还能回娘家去么?' 警察们都不说话了。

  最后,大部分人都留下了。带着孩子还能到哪里去呢。(静姐又擦了擦眼泪。)

  之后,村里所有男人都放心了。哼~也是,警察都管不了的事。他们爷俩,
就重新分配了下:我归老吴,妈妈归他爹。他们说,(静姐长长地吸了口气),
以前15岁孩子都有了。我那年15岁啊~就被老吴……

  过了两三个月,我怀孕了。也真是奇怪,没三个月,孩子就没了。又过了大
半年,又怀上了,然后没六个月又没有了。再过了大半年,又怀了一次,这次也
是,四个月不到就没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

  妈妈说,是年纪太小了,营养又不够,谁知道呢。哼!我看是老天爷都看不
下去了吧。后来,他们好像也就认命,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过。我也就帮着带大
狗二狗。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五六年,那个时候,二狗好像8岁了吧?大狗11岁,差
不多。一个夏天,老吴他爹晚上去捉蝎子,不小心摔下山,死了。这下,少了一
个人,我们娘俩的日子算是松快了一些。

  又过了五年,大狗16岁了,真的长成大狗了。哼,他妈的跟他爹一个德行!
教他写字算术不怎么会,喜欢女人倒是无师自通。好几次趁着老吴不在,拿着根
烂鸟在我身上蹭。老吴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了,很火大,打了他一巴掌,但是也没
办法——这村子就这样,没人愿意嫁过来,都只能买。

  想想大狗越长越大,二狗也快到16岁了,这个老吴不得不开始考虑给儿子
们买媳妇的事儿了。本来那个时候条件好了些,也开始养羊,可羊全卖了也卖不
了多少钱。老吴就把妈妈给卖了。哼,谁知道说好的价格,人却被别人买了去。
这下,卖了一个女人,却没买个新的回来。哼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之后,没有了
妈妈,也就少了一个女人。我就成了大狗和老吴爷俩的泄欲工具。

  又过了几年,二狗也有样儿学样儿。小王八羔子!早知道当初就掐死他。

  后来,国家对人贩子打击力度也大,好像是要价也高吧?老吴买人的事儿一
直也没有着落。我也就当他们三个人的泄欲工具当了十多年。

  一晃就十多年,渐渐地国家经济好些了。这个村里有些学了点文化的,能出
去的都出去了。十几年下来,老的老死的死,最后就剩下了十来户人家。有五六
户是老人,混日子等死绝;剩下的五六户,每家也就那么三两个人。哼哼~!说
来也怪,这村子就像受了诅咒一样,哼!村里养不了孩子。大部分直接生不下来,
生下来也很难长大。

  这村子鸟不拉屎,没有人愿意嫁进来,就全靠买。最近十来年,国家对人贩
子打击力度也越来越大,好像是要价也高吧?老吴买人的事儿一直也没有着落。
我也就当他们三个人的泄欲工具当了十多年。

  老吴一直在攒钱,这么几年,居然也攒了二十多万。就去年,说是村里出去
的一个人,给联系了一个,价格还不贵,然后就把阿玲弄回来了。再后来就是你
来了。

  唉~!阿玲这孩子,要是跟你一样聪明就好了。可怜白白送了性命。

  以后咱俩又得应付三个男人了。我尽量帮你挡着吧,毕竟已经当了这么多年
的泄欲工具。哼~!

  总比应付三个人好吧。生孩子和泄欲,就是我们的价值了……想开些,回屋
睡吧。

  静姐说完,起身回屋睡了。

  是么?这就是我们的价值?荣荣听得伤感,又有些发呆。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这里的女人是用钱买回来的,用来生育,用来泄欲,实在是需要钱的时候就卖出
去,甚至死了也是。荣荣留下了两行泪,不知是为静姐的经历而难受,自己的前
路而悲伤。她擦了擦,也回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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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0章,共计9300字。

  剩下的也基本弄完了,还得想想怎么处理才符合色文。

  谢谢回帖支持、点击红心、进来查看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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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姐妹

  第二天日上三竿,三个男人才起床。伺候完早饭,男人们放羊的放羊,看家
的看家。不但一切正常,男人们还很开心——平白就收了8万,赚了2万块。昨
天?昨天的事儿多好啊!8万!他们开心地去二十里外的镇上买了好多肉,好多
酒,晚上继续开怀畅饮。

  「这群没人性的家伙。难道昨天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阿猫阿狗?就算是
养了一年多的阿猫阿狗死了,主人也会难受的吧?哼~!真把我们当成猪狗畜生
啊!」荣荣心里很不忿。

  脑子里有不忿的想法,越想就会越愤怒,进而转换为实际行动——除非大狗
已经要发火,否则能躲则躲;就算是躲不过,也用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或者酥软
嫩白的酥胸,甚至用温软湿润的小口去解决。总之,尽量减少被烂鸟插入的时间
和次数——那不是在做爱,而是被猪狗侵犯。

  大狗的康复也基本暂停了。他现在能够用拐杖走路——其实继续康复下去,
是有可能丢掉拐杖的。但是荣荣开始偷奸耍滑,康复也就很难继续下去。

  静姐也如她所说的,尽量护着荣荣。三天两头逼着老树桩交公粮;跟二狗每
回都是两次,非要弄的二狗没了贼心才罢休。

  日子过了三个月,冬天到了。不知从哪天起,荣荣开始每天下午都犯困,很
困很困,就想睡觉,晚上也不想伺候大狗。这天,荣荣连续一个星期的罢工终于
引起了大狗的愤怒。二狗和老树桩也非常不满,把荣荣按在墙上就要扒她的衣服。

  「等等~!你们还要不要孩子了?」静姐冷冷地说:「还是你们还想像以前
一样,」她吸了吸鼻子:「像我一样,光顾着快活,然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要
孩子了。」

  「甚?有娃咧?!哎呀!」老树桩很开心,放开了荣荣,顺便在她的酥胸上
揉了两把:「好事儿好事儿哩!你说真的哩?莫骗我哩?」

  「哼!女人的事儿,你们懂啥!想要娃就让她好好养着!」

  说着,静姐爬到了炕上,用充满了魅惑的声音温柔的说:「来~大狗,小娘
疼你!」她放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皱纹的脸上,是一双丹凤眼;鼻梁高耸,
鼻尖宽大坚挺。丰腴的嘴唇,带着诱人的微笑。她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服。酒红色
的蕾丝胸罩,很艰难地托着一双巨乳,把一对巨乳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沉甸甸
的,似乎那胸罩随时都会承不住撕裂开来。

  她的腰丰腴而没有赘肉,光滑白皙。大大的屁股,从后面看就构成了一个完
美的大蜜桃,肉乎乎的。双腿匀称而白净。腿间是同样酒红色的蕾丝小内裤,艰
难地包裹着肉乎乎的大鲍鱼。

  她的双手向中间挤压着双乳,用欲望的眼神看着大狗,轻启朱唇:「大狗,
要不要吃啊~!」大狗看得血脉喷张。他咽着口水:「要,要。小娘,快点,我
要吃。」静姐淫媚地一笑,脱去了她的小内裤,露出了肥大的鲍鱼。鲍鱼显得有
些褐色,中间的缝隙中,两片鱼翅突破了深褐色的阴毛的掩蔽,大大方方地露在
外面。骚穴一动一动的,带着两片大鱼翅也在动,赤裸裸地索求着。

  静姐把身体挪到了下方,用大鲍鱼摩擦着大狗的肉棒。

  她摩擦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解开了她的胸罩,那一对巨乳就掉了出来。

  那是两只大而丰满的大木瓜,虽然有些下垂,但因为没有哺乳过,也还显得
柔软而不失挺拔。铜钱大小的褐色的乳晕中间,两只同样褐色的大奶头直直的立
着,似乎在等待着爱抚。静姐把胸罩丢在大狗脸上,用手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巨
乳,刺激着自己的大奶头。

  过了一会儿,她俯下身子,把巨乳凑到大狗嘴边:「大狗,想吃了吧?」大
狗早就看得口干舌燥。他一把抓着静姐的大奶子,勾起身子,就对着大奶子一边
揉一边啃吸了起来。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握住这大奶子,于是大狗只好用两
只手环握住一只,然后伸出舌头打着转,对着乳头又吸又舔,舔完一只又换一只。
大奶子被他深深的吸到嗓子里,然后又吐出来,又吸进去,又吐出来。

  这似乎让静姐很是舒服。她等大狗吃够了,扭动腰肢,往前移动,将大鲍鱼
凑到了大狗的嘴边,双手则继续搓揉着自己的乳房。她轻声地说着:「大狗,吃
吧~补补身子。」

  其实不等静姐说,大狗就已伸出舌头覆盖住她的骚穴,哗啦哗啦地舔了起来。
随着舌头深深浅浅快快慢慢的舔舐,静姐的淫水越来越多。淫水不断地顺着大狗
的舌头,流到大狗嘴里,弄得大狗满嘴都是。大狗毫不在意,反而用嘴贪婪地整
个包裹住骚穴,大口大口啧啧啧的吸起来,一边吸舔,一边揉捏着静姐的大屁股。

  吸舔了好一会儿,静姐的淫水兀自汩汩不绝。大狗拍了拍静姐,示意开始。
静姐很享受似的,拿起那早就煎熬许久的肉棒,轻轻在小穴上摩擦几下,哧溜一
下就坐了下去,肉棒末根而入。

  静姐开始上下运动。F罩杯的巨乳,随着上下运动,激起了汹涌澎湃的波浪。
她很舒服的样子,一只手继续抚弄着双乳,身体上下的动作也在加快。泛滥的淫
水弄湿了大狗的跨间,啪啪的水声越来越大,静姐开始啊啊地叫了起来。

  旁边的老树桩和二狗看着汹涌的波涛,听着啪啪啪的海浪声,以及啊啊的淫
叫,再也坐不住,挺直的肉棒就凑到了静姐跟前。静姐放开按着大腿的手,开始
给老树桩和二狗套弄,同时停止了上下运动,大幅度地开始扭动腰肢。

  老道的技术,让大狗很是受用,嘴里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二狗等不及了,伸出一只手,大力地揉捏着静姐的一只大奶,老树桩则在静
姐的另一只大奶上劲地揉捏着。

  静姐熟练地套弄着,手上的动作也来越快,没过多会儿,手上的两根肉棒就
坚硬如铁。套弄着套弄着,老树桩的肉棒喷涌出了黏稠的液体,粘在了她的身上,
大狗的身上也滴了些。静姐拿了一张纸给大狗擦了擦,但大狗显然很不满:「妈
的~什么恶心事儿~小娘,先给我舔干净!」静姐很顺从的先把自己身上擦了擦,
然后拔出肉棒,趴在大狗的身上舔了起来,同时伸出手套弄着他的肉棒。

  大约分把钟,大狗身上被舔干净了。静姐正要抬起身子重新坐回去,大狗按
着她的头吩咐道:「小娘~干脆给我吸出来吧!」静姐什么都没说,捋了捋头发,
一手扶住肉棒,张开嘴,就把肉棒包进了嘴里。她开始轻轻地舔吸着,舌头在龟
头上打着圈,一会儿又含到嘴里去吮吸着,一会儿前后移动,啧啧有声。

  「哎呀,啧,看着真舒服哩!」老树桩评价道。不过年纪已经五六十岁的他,
是无力再战了。他一边点了一锅烟吧唧着,一边欣赏着这淫荡的一幕。

  二狗不一样,毕竟年轻,这么一刺激,本来就直立着的肉棒开始胀痛。他看
静姐翘起的大屁股,不等静姐做完,就扶着她的腰,从后面插了进去。

  「嘿嘿~我的好姐姐,好久没干你了~!可想你的大骚逼和大奶子了!」说
着,就忙不迭地把鸡巴插进了静姐身体里,两只手重重地揉捏着大奶,啪啪地抽
插了起来。静姐的骚穴本就充满了淫水,肉撞击的声音和水的啪啪声混合在一起,
肉棒不断地撞击着骚穴的肉壁,偶尔触及花心,弄得静姐浪声连连。

  二狗一边抽插,一边拎起奶头,把奶子拉到最长,然后松手,那奶子啪地就
弹了回去,在胸侧猛烈晃动,激起一阵波涛。他似乎不满足,大手用力地在静姐
屁股上啪啪地拍打着,打得静姐的屁股一片通红。

  静姐嘴上加快了节奏,手也更加用力。两头分心感觉并不好,她要尽快结束
大狗这一头。她牙齿轻轻地咬着肉棒,舌头更快,前后移动也更深。不一会儿,
大狗的子孙就喷射在了静姐嘴里。

  静姐吞咽下万千子孙,再给大狗清理了肉棒,然后全身心投入到二狗这边来。

  「姐,被亲弟弟干的爽不爽,嗯?」二狗嘿嘿笑着。

  「爽,被亲弟弟干,啊~太满足了!啊~再深一点~!啊~」过了一会儿,
二狗拔了出来,然后把静姐拉了起来。

  静姐转过身,很熟练地搂紧他的脖子,双腿盘到他的腰间。

  「亲姐姐就是好,不用说都知道弟弟想干什么。」二狗说着把大鸡巴重新插
入静姐的骚穴里,站着耸动了起来。这个姿势,几乎每一下,二狗的鸡巴都能触
及静姐的花心。在强烈的刺激下,静姐啊啊啊叫得更大声了。

  二狗真是体力很好,这样干了十来分钟,才又把静姐放下,让她继续做狗爬
状,又从后面,插入了肥穴。这个姿势下,静姐的大奶子几乎就要粘到炕上,随
着前后耸动,哗哗地甩来甩去。

  二狗就爱看这个。他拍打着静姐的大屁股:「哈哈~干亲姐姐最爽,比干谁
都爽。大母狗姐姐,奶子那么不老实,真淫荡!」拍打了一会儿,他又用双手抓
住她的奶子,使劲地揉捏着。又过了五六分钟,大狗终于紧紧抓住她的腰,鸡巴
最大限度地往前挺去,哗啦啦地射在了里面。

  这一折腾,转眼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喂饱了三个男人,静姐也清理了一下,
大家各自躺下。

  荣荣在一边,不敢出声。「……天哪,他知道是他姐姐?!……」——她一
直善良地以为,二狗不知道静姐是她的亲姐姐。

  静姐轻轻地爱抚着荣荣的头:「妹子,别想了,都习惯了。你一定养好身体。
实在想吃的东西,姐给你弄。」习惯了么……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周围鼾声
渐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荣荣也睡着了。


              第二十章:选择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荣荣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没有什么B超,静姐一口
咬定就是男孩儿。怀孕的好处是,在静姐的恐吓下,似乎男人们确实是担心孩子,
荣荣没有再被骚扰,而且伙食提高了一些。

  静姐就很辛苦,她不得不一个人满足三个男人。虽说四十如虎……她也只能
错开频次,尽量避免一次伺候三个男人。老树桩最容易应付,一周狠狠收拾一次
就行;最麻烦的是二狗,精力旺盛,似乎永远不知道累。

  转眼,又到了盛夏。7月,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当然没法去医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产婆。生产并不顺利,荣荣
从上午开始,一直疼到了下午。她几次都想哭出来,但都强忍着——哭了就没力
气了,产婆说的。好不容易一直到天黑,荣荣用尽了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孩子
终于出来了。

  荣荣虚弱地喘着气,听着孩子哇哇哭了两声,眼泪水哗啦啦地喷了出来。

  「是个男娃!」产婆乐呵呵地报喜。

  「好哇好哇,男娃哦~!」老树桩格外开心:「叫个啥咧?叫个……狗剩!
嗯,好养活!」这是什么破名字?!——如果这也算名字的话。

  荣荣没有在意这些。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簌簌地流着。

  产婆以为她是疼,安慰着说:「嗨,第一次生,都很疼的。过两天就好了。
来来来,给孩子喂奶吧!」说着让荣荣侧躺着身子,给孩子喂奶。

  送走产婆,夜渐渐地深了。为了让荣荣和孩子不要吵到大家休息,老树桩让
荣荣以后就带着孩子另住一间。

  荣荣睡不着。她听着对面传来的男人们此起彼伏的隆隆鼾声,心里像刀割一
样。她憋住声音呜呜地哭着,恨意充满了每一个细胞。

  孽债啊!不知道哪辈子的孽债!孽种!我才不要这孽种!她下了决心,用手
紧紧地捂住了婴儿的口鼻。

  「哇~」沉闷的哭泣声刺入了荣荣的耳膜。婴儿的手脚胡乱地踢打着。

  「嗯~啊~呜~……」荣荣憋着声音哭开了。她松开了手,把婴儿抱到怀里,
轻轻拍打着,把乳头塞进婴儿嘴里:「不哭,不哭,宝贝不哭,宝贝不哭了,啊
~哦哦哦,饿了,饿了……吃吧,吃吧~妈妈爱你,妈妈爱你……」荣荣吸着鼻
子:「狗剩……你才狗剩呢,你们全都是狗吃剩的。我们才不叫狗剩。叫什么好
呢……叫……荣达?就叫荣达吧……」

  没有人知道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荣荣的奶水很足,荣达都吃不完。
小荣达长得白白胖胖的。

  十月份。中秋就要到了。这天是农历八月十二。老树桩和二狗去镇上去了。

  荣荣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喂奶。静姐又抽着她的烟,倒了一杯酒,自顾自
的喝着,坐到荣荣旁边。

  「荣荣,以后姐姐怕是没法护着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静姐突然说。

  「啊?出什么事了?」荣荣惊讶至极。

  「怕是到我离开的时候了。这两天,二狗经常去镇上。妈妈被卖掉之前,他
们也是经常到镇上。」静姐淡淡地说。

  「你想多了吧~静姐~他们把你卖了,再花大价钱买去?嗨!~这年头,哪
有这么容易买的……」话是这么说,荣荣心里还是发虚——静姐肯定不会毫无理
由地说这话。

  「你看着吧。搞不好今天回来,就知道了。」静姐继续喝着酒。

  下午,二狗他们一回来,果然就把静姐绑了起来。跟着他们回来的,是上次
买阿玲尸体的男人。

  荣荣记得这张脸。她吓坏了,挡在静姐前面,几乎带着惊恐的哭腔:「你们
要干嘛~!你家谁又死了?静姐可是大活人啊!」「啥?妹子!怎说话咧!」男
人说:「我是来把她接走,跟我做个伴哩!」荣荣将信将疑,不肯走开。二狗把
他推开,把捆着的静姐推到了男人前面。

  静姐丝毫不慌,轻轻扭动着身体,柔柔地在男人耳边说:「做伴儿?你可想
好了?我可是不会生娃哦~!」朱唇香风,男人大喜过望,脸上掩不住的淫笑:
「嘿嘿,没甚,没甚!有娃哩,十多岁哩!就要的不会生娃!嘿嘿。」

  「那你把我松开呗?都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让我绑着啊?」静姐继续用诱惑
的声音说着。

  「好,好!」男人连忙给静姐松开了绳子。静姐奖励似的,环着男人的脖子,
在他的嘴唇上长长地亲了一下。男人乐开了花:「媳妇儿,走哩,走哩!」男人
拉着静姐就要走。

  「等等~我跟妹妹说几句话。」她抛了个媚眼,拉着荣荣,走到院子角落:
「荣荣,姐姐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知道么?不用担心姐姐,姐姐在新
的地方会过得比这里好。倒是你啊,心重,以后一个人,要学着在他们之间游走,
还要得好处。姐姐告诉你啊……」耳语了半天,最后俩人撒着分别的热泪,重重
地抱了一阵,终究分开。

  静姐挥挥手,随着那个男人走了。

  接下来几天,二狗还是频繁外出。难道是要把我也卖掉吗?荣荣有些忐忑。

  过了三天,又是下午,二狗兴冲冲地回来了:「回来哩!女娃子好哩!」哦,
原来是又买了一个女孩子啊!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可怜孩子。荣荣在屋里拍着刚刚
睡着的孩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女娃好。跟静子来的时候一样,嫩嫩的。」老树桩及其开心,看
起来很是满意。转而,他用严厉的口气说:「莫乱来!这回好好长上几年!可不
能搞坏了肚子!二狗,那个东西买回来莫?」

  「买回来哩,买了好多。我直接去镇上,免费领了好多。」二狗说着,把二
十来盒避孕套扔在了桌上。

  老树桩吩咐到:「女娃子先放到那屋里,拴起来,莫跑咧。」二狗马上照办,
就把女孩子推到荣荣屋,照旧脖子上系上绳子,拴在了柜子脚上。女孩子低着头,
兀自呜呜地哭。

  二狗出去了,荣荣走过去,轻轻托起女孩子的头。

  「啊!你……你多大了……」荣荣惊讶地问。

  「呜呜呜……14……」14!荣荣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紧紧地抱着女
孩子:「别怕,别怕……姐姐保护你,别怕……别怕……」她自己定了定神:
「你叫什么呢?」「关欣妍」荣荣聊了半天,知道了个大概:欣妍本来是初中学
生,叛逆期,跟家里要钱充游戏,家里不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然后一个大姐
热心的给她介绍工作……然后就这样了。

  14岁……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拿她怎么样吧?荣荣这样想着,越想越心虚。
她下定了决心,要像静姐那样,用自己去为女孩子挡住。

  从第二天起,荣荣像静姐一样,画了点脂粉。天刚黑,几个喝的醉醺醺的男
人,就开始骚动起来。二狗摇摇晃晃地过来拉欣妍。荣荣温柔地环着二狗的脖子,
脸上带着甜美的笑:「二狗,好久没有跟你……」

  「走开!」二狗醉醺醺地推开她:「你懂啥!这新的,没破过!哈哈哈哈哈
~我还没尝过呢!」说着就把欣妍扛了出去。

  荣荣追出去,想要阻拦,却被老树桩挡住了:「哎呀!快两年哩,早想知道
你是啥滋味哩!要不是静子护着你,老早就办了你哩。」说着,把荣荣推到了炕
边。

  「你们别弄欣妍,她还小呢!求你了。我来,我来。」荣荣哀求着。

  「莫事。十四咧,不小哩!」老树桩扬了扬手里的避孕套:「有这个,不会
怀孕哩!」对面传来了欣妍的哭叫:「啊~~不要啊不要啊~啊~~啊~~~」

  「畜生,畜生……」荣荣心里默默骂着,眼泪流了下来,有些木然地站在炕
边上。老树桩正对着她,哈达子掉了一地:「哎呀~老大他们甚都不懂,这漂亮
的媳妇,莫好好用啊!这身子,好看咧!这小嘴儿哟!」说着,他粗糙的手就摸
向了荣荣的腰间,摸了两把之后,隔着衣服开始揉捏着荣荣的双乳。

  哺乳期的双乳柔软而弹性十足,他摸了一会儿,眼见荣荣的衣服上出现了一
点奶渍,才挪开双手,左手托着荣荣的后脑,右手摸着荣荣的屁股,张开满口黄
牙的嘴,就亲了上去。

  嘴里的臭气让荣荣觉得恶心,却没有办法迈开。老树桩啧啧地吮吸着红唇,
身体往前压去,就把荣荣压到了炕上。他用粗老的舌头撬开荣荣的嘴,捉住了那
柔嫩湿滑的软舌,舔吸着每一口玉液。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享受了一会儿胸口的
柔软,就顺着往下抚摸腰肢,然后从衣服下方又伸到了胸口,轻轻爱抚着荣荣的
乳房,被胸罩包裹着的乳头很快立了起来。

  老树桩似乎是亲够了,脱掉了荣荣的裤子,然后开始舔吸荣荣的脚。他咂咂
地用嘴吮吸着荣荣的每一根脚指头,再用舌头把荣荣的脚背清理得干干净净,然
后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她大腿的内侧,一边亲吻舔舐着小腿,然后是大腿,越来
越往上。他轻轻地嗅着,舌头一直舔舐到大腿根部,触碰到了荣荣的小馒头。

  「啧啧啧,这小骚逼,比静子的更好看,更好用啊!可便宜了老大老二咧。」
老树桩感叹着,鼻子埋进双腿,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经过生产,荣荣的小馒头不再是紧紧的一条缝,而是微微的张开了一些。这
对于老树桩来说更是有诱惑力。他用手摸了摸小馒头,感受了下小穴的柔软,然
后那粗糙的舌头就带着唾沫,整个覆盖住小馒头,不急不慢,似乎很是享受地舔
了起来。很快荣荣的小穴开始分泌出玉液琼浆。

  「啊~~!好!」老树桩舔了一口,发出了品酒似的舒爽声音,然后更加疯
狂地舔了起来。粗舌舔舐着阴户,搜刮着肉壁,刺激着阴蒂,没过几分钟,荣荣
流出了很多白浆。

  「妮子~不舒服哩?莫急,这就来咧!」老树桩掏出有些枯老发黑但仍然粗
大坚挺的肉棒,爬到炕上,啪啪地抽插了起来。爽滑的小穴让老树桩十分来劲,
他加速抽插,卖弄着雄风。

  毕竟岁数不饶人,过了四五分钟,他就缴枪投降了。

  「诶,老咧!不行咧!要是年轻时候,一定好好疼你咧!」说完,老树桩似
乎想起了什么,又开始玩弄荣荣的大胸。

  处于哺乳期的荣荣,胸部涨了一个罩杯都不止,圆滚滚的两个肉球饱涨而充
盈。老树桩挑逗了一会儿乳头,然后双手用力,哗哗地挤起奶来。细长的白线从
荣荣乳头上喷出,射到了地上。「嗯,这不好,浪费哩!」老树桩自言自语着,
就张开大嘴,含住了奶子,呱唧呱唧大口大口地吃起荣荣的奶来,直到把两只肉
球都吸得干干净净扁了下去,才放开。

  「好吃咧!嘿嘿~!」他猥琐地笑了笑,又在荣荣阴户上恋恋不舍地摸了几
把,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欣妍被关回了荣荣屋里。看着哭得皮泡眼肿的欣妍,荣荣心里一阵
阵痛。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抱着欣妍的头,噙着泪水:「都这样,都这样。习惯
就好了,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是啊,荣荣也只能这么说了。

  欣妍隔三差五地被二狗蹂躏,而荣荣则要伺候大狗和老树桩。欣妍不再哭了
——她自己也知道这没用。

  一群牲口!你们会遭报应的!每次欣妍被侵犯后,荣荣都这么想。

  似乎报应真的来了。又过了二十来天,村里警灯闪耀,来了一大队警察。十
来个穿制服的警察有男有女,后面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

  全村人到村口集合。这回面对荷枪实弹的特警,锄头叉子显然是没有用的。

  警察把每一户人家彻彻底底搜查一遍,确认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对全村所有年
轻女人一个一个核验身份证,凡是没有身份证的,全部带到了镇上。几乎全村的
男人都被带到了镇上派出所。

  警察开始宣讲,大意是告诉所有女人们,本省对拐卖案件进行严打,并集中
处置。只要自己是被拐过来的,只要自己愿意回家,警察负责送回去。之后就让
女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问。欣妍有些害怕地躲在荣荣后面。

  一个五十多岁两杠两星的男警官板着脸走了过来,看到欣妍,他和蔼地招了
招手,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一起的?」

  「嗯。」荣荣一首抱着孩子,一手把欣妍护在后面,答应了一声。

  警官问欣妍:「你多大了?」

  「14。」

  「14……」警官脸上闪现出一丝苦涩:「你叫什么?」

  「关欣妍。」警官伸出手去想要摸摸欣妍的头发安抚下她,欣妍带着恐惧躲
开了。警官苦涩地笑了笑:「别怕,别怕。我们是警察,警察。身份证号记得么?
不记得的话,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欣妍哇的一声哭了。警官示意下,一
个女警过来,轻轻地安慰着欣妍,把她带走了。

  「你呢?」警官转而问荣荣。

  「啊?我?舒荣荣。」荣荣有些发愣。

  「那,你愿意回家么?」警官又问。

  「回家?回家……回家么……」荣荣呢喃着,有些失神,思绪飞到千里之外:
不知道余达过得好不好,该有新的女朋友了吧?说不定都结婚了呢。呵呵……现
在自己都这样了,还想他做什么呢。两年了,谁又会在乎一个家都没有的女人呢。

  半晌,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荣达,脸上浮现出苦笑:「回家?我
的孩子都在这儿。我这样子又还能去哪儿呢?再说我也没有家,我还能回哪个家
去呢?」警官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他仔仔细细地把荣荣看了又看,嗓子的
喉结上下动了动:「三十年了啊……又是几乎一样的话……」他撇了撇嘴:「行
吧!你要是真的决定了……就去登记一下吧。补个身份证。」

  「这是哪儿?」荣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哦,你还不知道啊。这是兰西县,你们哪个村叫吴家山。」警官答复着。

  「哦。」荣荣有些失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您刚才说三十年前?您不会是
姓刘吧?」

  「嗯?你认识我?印象中我们没见过啊!」刘警官有些惊诧。

  「三十年前,有一对母子,她们也是说,还能去哪儿呢,总不能再回娘家去
……」荣荣幽幽地说。

  「她们……好像不在……」刘警官试探着问。

  「卖了。十五六年前妈妈被卖了,没买回新的来;前几个月女儿被卖了。都
是四十几的时候被卖了。喏,换了那个小丫头回来。这么小他们也敢要!」荣荣
恨恨地。

  「会有惩罚的,会有的。」刘警官叹了一口气,安慰她似的说道。

  一天的甄别询问结束之后,村里十来户人家,走了两三个女人,绝大部分还
是留下来了。

  「三十年了啊~还是一模一样……」男警官点了一根烟,看着离去的女人们,
心中充满了惆怅。

  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所有的壮年男人都被带走了。买卖人口,等着判
刑吧。

  没过几个小时,千里之外,一个派出所里,已经从治安转为刑警的余达被同
事叫到了电脑面前。

  两年前,确认荣荣丢了之后(大约是荣荣丢了的第三天),余达把荣荣的信
息挂上了失踪人口系统。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余达的希望越来越小。两个月
后,为了可以调查荣荣的下落,他申请转到刑警队。时隔两年,作为刑警,余达
几乎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甚至想过某处发现了荣荣的尸体。

  可他万万没想到,失踪人口系统返回了消息,而返回的却是这样的几行字:
舒荣荣,女,25岁,地址……育有一子,吴荣达,3月龄。自愿留下。留下缘
由:孩子;无去处。

  「孩子……荣达……自愿留下……无去处……」短短几行字,字字刺痛着余
达的眼睛。极大的信息量冲入余达的脑海,拷打着余达的神经。他深吸了几口气,
一个人沉默地到楼下角落,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久久不能平静……

  大狗很快先回来了。他腿脚不方便,而且法律上,买卖的事情也确实跟他没
有关系。荣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大狗一个人,糊弄糊弄也就行了。她开始用
更多的精力养好小荣达。

  由于自愿留下表现良好,大狗不怎么管荣荣了。她终于离开了院子。

  站在不高的山丘上,她第一次看见了这个村子的全貌:几十个窑洞沿着山丘
零零星星地分布着,有的残破不堪,有的尚有人烟,户与户之间隔得有些距离。
村口是一条刚好能过一辆车的土路。放眼望去,周围都是起起伏伏的山丘,山上
长着不少树,深秋时节,红的黄的树叶挂在树上;一条小河从山丘中间穿行而过
……要是没有这些恶心的事情,这个小村子,多好啊!

  一个月后,荣荣拿到了「遗失补办」的身份证。她看着久违的身份证,心里
五味杂陈。

  老树桩回来了,被判一年有期缓期一年的刑罚。又过了一个月,二狗回来了,
被判两年有期缓刑一年。

  这让荣荣十分诧异:这就……没了……?

  其实,目前为止,全村的人也基本都回来了。有期徒刑加缓刑,基本都这样
子了。

  似乎经过教训,几个男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隔三差五地喝酒,也不怎么
骚扰荣荣。他们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喝酒。


[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1-12-27 22: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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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压抑啊,而且后面的色文,感觉就靠脑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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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楼 的帖子

首先表示敬意先红心送上,书写得不错,建议故事情节内容可以更丰富一些,支持继续加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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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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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年关

  转眼到了一月底。

  这天,即使是这荒村,也贴上了对联。是的,过年了,今天是年三十。

  荣荣还是做了一大桌饭菜,四个人吃了起来。三个男人从中午边吃边喝,边
喝边聊,一直喝到很晚。荣荣抱着困了的宝宝先去睡了。

  逐渐的,三个男人的话题,扯到了家里女人这里。

  「当初就不敢把姐卖了。要是不卖,现在家里还是两个女人哩。十几万买了
这个小妮子,结果是祸根,钱打了水漂不说,得,再不老实全吃皇粮去。」二狗
越说越愤怒。

  「我说二狗,你是放下碗骂娘啊~嫩嫩的闺女,谁给开的?」大狗不服气。

  「我给开的,咋咧?你倒是想开,就是开不上哩!」二狗嚷嚷道。

  「你……欺负老子腿有毛病!老子腿要是没毛病,轮得到你?!」大狗被气
得直哆嗦。

  「莫吵咧莫吵咧。」老树桩严厉地喝道。转而他总结似的说:「以后家里就
一个女人咧。这妮子还算有良心,莫跟警察走。以后安生点,好好用着。莫再生
娃咧。今年好生弄点钱,明年有机会再说。」老树桩又补了一句:「以后问清楚!
看到衣服穿得好的城市娃,再好看就是白送都不能要!白(别)又把警察招来!」

  「妈咧!都快三个月莫开荤咧!憋得慌!」二狗说着,一口喝完酒,就冲到
荣荣屋里,把荣荣扯了出来。

  「啊~!你干嘛~!啊!慢点~!啊!放开我!」荣荣惊叫。

  「干嘛?!干你!放开你?我憋了三个月了,今天干死你!」黑灯瞎火的,
二狗乘着醉意,摸黑就扯起了荣荣的被子。「一股子奶味屎味,难闻死了!到那
边去!」说着就要把荣荣拖出来。

  「叫甚哩!叫的我都心痒哩!」老树桩醉醺醺地进来,也不由分说去拉荣荣
的脚。二人这么拖着荣荣,就把她搬到了对面卧室,把她就扔到了炕上。

  他们唰唰地解开荣荣的衣服。二狗急不可耐地用嘴封住荣荣的柔唇,双手揉
捏起荣荣的奶子来。老树桩嘿嘿笑着,扒掉荣荣的裤子,直接就嗞嗞嗞地吮吸起
阴户来。

  二人就这么亲舔了一会儿,二狗催促着:「爹,莫舔了,赶紧的!你先!」
老树桩嘿嘿一笑,掏出粗老的肉棒,直接就深深地插到了荣荣的小穴里。他趴在
荣荣身上啪啪地抽插了起来,长满褶皱的手,不忘记搓揉着荣荣的奶子,一嘴黄
牙啃食着荣荣的红唇。

  粗老的烂鸟搜刮着柔嫩的肉壁,竟然也带来了一些舒爽的感觉,淫液不争气
地润滑着那烂鸟。老树桩抽插得不紧不慢,啪啪啪地带出了不少晶莹的淫水。

  听着这啪啪的水声,老树桩满脸欢笑。他不时地蘸取了些淫水,往自己嘴里
塞了进去,细细地品尝着。

  老树桩啪啪啪地抽插着,毕竟年老力衰,三四分钟后,老树桩就退出了战场。

  「唉!老咧!年轻就是好咧!你慢慢弄!」老树桩感叹着,提起裤子,继续
出去喝酒。

  二狗把荣荣扶起来坐着,自己跪在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一边轻轻地抚摸
着她滑溜的双乳,一边嗅着她的头发。嗅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舔吸着她红润透亮
的耳垂,轻轻咬着,然后在她脸上轻轻地嗅着,慢慢地亲吻着。粗唇吮吸着她的
玉颈,享受着舌尖带来的丝滑。

  二狗轻轻地摸着吻着,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奶头用力挤了起
来。荣荣吃痛啊地叫了一声,白色的奶水簌簌地喷了出来,直接喷到地上。

  二狗非常兴奋。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奶头,品尝着奶头上残留的奶水,
享受着柔软的乳房。

  他玩了一会儿,自己躺平,让荣荣骑在他身上。荣荣跪在他的跨上,双手扶
着他的胸口,自己上下起伏耸动着。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两只大白兔愉快地
上下跳动,一闪一闪。淫水从肉穴中汩汩流出,湿漉漉地粘在二狗的小腹上。

  二狗也配合着节奏上下耸动。过了会儿,他抓起荣荣的乳房,又揉又捏,看
着丝丝喷出的乳汁,大狗乐开了花。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荣荣也嗯嗯嗯地配
合着。

  过了五六分钟,大狗也进来了:「妈的,我媳妇都被你们干完了!」大狗很
不满地让二狗停下,自己躺在炕上,然后把荣荣的头拉了过来:「逼都被肏完了。
给我用嘴弄出来,吃下去。」荣荣听话地趴下,手扶着肉棒,嘴唇轻轻地含住龟
头,舌头熟练地打着圈。她时而吮吸,时而上下移动,认真地舔吸着。很快大狗
发出了舒服的嗯嗯声。

  因为趴着,荣荣的大屁股和阴户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二狗眼前。

  「真是骚啊~!」二狗说着,双手肆意地抚摸着那肉乎乎的屁股。白白净净,
摇摇晃晃。他用力啪啪拍了几下,看着屁股上留下的红手印,哈哈笑了起来。

  二狗把荣荣的屁股抬起来一些,让荣荣呈前低后高的姿势,从后面哧溜地插
入了她的小穴,双手扶着她的腰肢,猛烈地抽插起来。

  这真是苦了荣荣,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小穴的肉棒还好,但由于后面
也在被插,嘴里的肉棒让她难以控制。随着后面肉棒的进进出出,嘴里的肉棒变
得不可控制地深深浅浅地撞击着她的喉咙。她收紧了口腔,手上加紧套弄,双腿
也尽量夹紧一些,想加强刺激,缩短时间。剧烈的刺激给两人的肉棒都带来了极
大的舒爽。

  二狗看着她甩来甩去的双乳,兴奋地一把抓过来,使劲揉捏,一边加快了抽
插。

  过了十来分钟,大狗先喷涌而出。「吞下去!」大狗命令着。

  不等荣荣吞下腥臭的精液,二狗啪啪地拍打了几下荣荣的屁股,然后从后面
抱着她的奶子把她拉直,双手继续唰唰地挤着奶。荣荣有些痛,温暖的奶水嗤嗤
嗤地往外喷射出来,形成一条条白色的雨线。

  荣荣尽力配合着。她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性趣,只希望一切赶紧结束。

  终于,二狗啪啪了四五分钟,温热的感觉从小穴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二狗
拔出了肉棒,清理了下,似乎不满足地穿着衣裤:「先放过你,等我休息一会儿
再来一次。」荣荣收拾了一下,回到卧室。她摸了摸床,咦?她的瞬间有些慌张,
连忙打开灯。

  「哇~啊~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天空。

  「咋咧!哭甚咧!」老树桩不耐烦地叫着,走了进去。

  「妈的,欠肏!」二狗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气呼呼地也跟在后面走了
进去。他打算再蹂躏荣荣一次。

  「咋……咋咧……这是咋咧……」老树桩有些慌。

  荣荣怀里抱着孩子,撕心裂肺地哭。

  老树桩伸出手摸了摸:「咋……咋死咧?!大年三十的,不吉利啊!」

  「啥?娃死咧?年三十的,真是霉气。大过年的就肏过这倒霉女人,呸呸呸
!」二狗骂骂咧咧的。

  「啥?娃死咧?霉气!这倒霉的女人,以后不能用哩。」大狗也说。

  荣荣没听见这些,她自顾自抱着孩子哭,直到自己哭昏了过去。醒了又哭。

  第二天,老树桩半劝半抢,把孩子拿过去,交给了二狗。看着孩子凹陷的头,
猜了个大概。

  第三天,荣荣发愣地坐着,眼睛充满了血丝。

  第四天,她突然问二狗:「孩子呢?」

  「埋了。」二狗似乎有些不自然。

  「埋哪儿了?带我去。」

  「呃……」二狗支支吾吾。

  「埋哪儿了?!带我去!」荣荣眼睛通红,眼神凶厉,不依不饶。

  老树桩走了过来:「埋甚哩!地都冻得结实哩,咋挖坑!村子里,几个月的
娃莫咧,莫人埋,都扔沟沟里去咧!沟可深哩,可下不去。娃娃死咧就死咧,莫
甚了不得哩?!」

  荣荣不再说话。她清楚地记得,两个醉鬼一人抬着手一人抬着脚,把她从炕
上拉了下来。拖拉中,似乎一个枕头噗地掉到了地上。等三个男人发泄完了兽欲,
她回卧室,想看看孩子要不要吃奶,摸来摸去摸不着。打开了灯,就看见那摔在
地上的「枕头」。高高的炕,囟门都没有闭合的婴儿就这么头朝下摔了下去……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这辈子。

  接下来几天,荣荣一句话不说。三个男人在她的眼里只有三只牲口。她就天
天冷冷地看着三只牲口,喂着饲料。

  三只牲口还是天天喝酒,昏天黑地的,喝饱了就睡,不再骚扰荣荣——他们
不想再碰这个大年三十死了孩子的不吉利的女人。

  初八,三个男人大早上都喝得天旋地转地,看着酒快要没有了,让荣荣去镇
上买酒。他们似乎不怕荣荣不回来。

  荣荣到了镇上,买了二十斤酒,买了些硫磺,又买了一点酒精,一些高锰酸
钾消毒片。

  「买这些劳什子整啥哩?」老树桩疑惑地问。

  「硫磺,放水里泡澡,治皮肤病的。你看二狗回来之后就一直不是这里痒就
是那里痒。酒精,有点出血什么的要消毒。这个药片,女人用的,洗屁股。」荣
荣淡淡地回答。

  老树桩没再说啥。有知识的,就是知道的多啊!

  二十斤酒,五天就喝完了。这回是二狗出去买。没过三十分钟,二狗提着满
满的一桶酒,回来了。

  「咋恁快咧?」老树桩问。「爹,好事哩!村里来了个卖酒的,酒好,价格
还不贵!还有咧……」二狗看了一眼荣荣,然后在老树桩耳边说了几句。

  老树桩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咧!」老树桩自己来到村口,只见村口套着一
架马车,车上满满地好几桶酒,酒香扑鼻。

  那卖酒的一米八的大个儿,身材宽大,怕是四十来岁了。胡子很长但是梳理
整齐,一身羽绒服看着就不是便宜货。手指上套着两个大大的金戒指。半边脸有
点烂,坑坑凹凹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

  「后生啊!咋大过年的卖酒咧?家里媳妇儿不管哩?」老树桩想跟他盘一下
底细。

  卖酒的一脸无奈地笑着,嘶哑老气的声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来:「老哥莫取笑。
哪里来的媳妇儿啊!唉!取笑了取笑了!老哥买酒?来尝尝,好酒!」他很世故
地给老树桩递过去一杯酒。

  「哟,那是得找一个。看你也不小了。莫个人作伴,不成哩。」老树桩喝了
一口:「好酒!」他顿了顿:「你咋不找个哩?莫钱?」

  「唉!」卖酒的长叹一声:「倒不是没钱。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到处卖酒捎
货,也攒了点,够了。可是吧,你看我这脸,这半边脸啊小时候调皮烫伤了。媒
婆请了不少,谁都看不上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有钱也找不到媳妇啊!」

  卖酒的一边说着,又给老树桩递过去一杯酒,自己也借酒浇愁似的喝着。一
来二去,三杯酒下肚,老树桩喝的晕乎乎的,话也多了起来。

  「呵呵。媳妇儿嘛,买一个就行了。」老树桩试探着说。

  「买一个?哪里去买啊!老哥喝多了。说笑了,说笑了!喝酒,喝酒!」卖
酒的摇着头,笑着说,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

  「要甚样子的?」老树桩吧唧了几口旱烟,又喝了一口酒。

  「哎呀!啥要求啊!一开始吧还想找个大姑娘,到后来吧,连寡妇都看不上
我。这把岁数了,我也想开了,就要一个能过日子能生娃的。唉!怕是这辈子都
遇不到了!」卖酒的无奈地摇着头说。

  老树桩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经意地对卖酒的说:「买媳妇儿啊~怕是要二十
来万哩!」卖酒的哼了一声:「二十来万?!那也得有啊!现在娶个寡妇都得二
十来万咯!」老树桩答道:「有。」卖酒的笑开了:「有?真有?哈哈!老哥别
说嘴,你倒说说长什么样子。」

  「长得不错。胸大屁股大,腰细。二十五六岁年轻姑娘。」老树桩已经有些
醉了。

  卖酒的笑了:「老哥老哥老哥哟,您就别消遣我啦!哈哈哈~!我又不是三
岁小孩。真那么好的,你自己不留着还往外让啊!」

  「莫骗你。明天带来给你看。二十万,不能少。」老树桩说完,看着卖酒的。

  卖酒的把手笼在袖子里,来回走了一阵,脸上一副犹豫的表情。他好像下了
很大决心似的:「真有?没消遣我?」

  「钱没问题就有。」老树桩一口喝完。

  「我先看看,要是真的是长得不错、胸大屁股大、腰细;二十五六岁年轻姑
娘,钱问题不大。」卖酒的似乎有些担心。

  「明天,带来给你看。」老树桩放下酒杯,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树桩就说没酒了,让荣荣跟着去买。

  还是村口的路上,卖酒的依然在那里。他见老树桩来了,还带着一个蛮不错
的姑娘,乐开了花。「老哥,又来买酒哩?」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热切的眼神上
上下下打量着荣荣。

  老树桩看在眼里,故意说道:「给我先来十斤。昨天说好的价,不能变?」

  「啊?没问题,没问题。」卖酒的哈达子差点下来了。他回过神,赶紧给老
树桩灌了一大壶酒,根本就不量。看那数量,不止十斤。然后他给老树桩又打了
一杯酒:「老哥喝一杯,聊会儿。」老树桩接过酒杯,让荣荣先回去。

  「哼~」荣荣冷笑着,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回去了。

  见荣荣走远了,卖酒的问:「老哥,这……咋就舍得卖了呢?」

  「缺钱呗。莫骗你吧?」老树桩说着。

  「这……你不会是前脚卖给我,后脚让警察追回来吧?」卖酒的心有余虑。

  「想多哩。我也是买来的。实在是缺钱,卖咧换钱哩。找警察,不是自己找
麻烦哩!」老树桩看他还是不相信:「我们这个村,女人都是买来哩。十里八乡
都知道。」

  听了这话,卖酒的似乎打消了顾虑,转而还价:「十五万!」

  「二十万,不能少。」

  「十七!」

  「二十!」

  「十八!」

  「你……十九!莫说咧!」

  「成!我去取钱。今天是正月十三……四、五,正月十五,我回来,给你钱,
带人走。她可是我的了。你别再碰她,更别让她跑了。」卖酒的安排着。

  「行!说定!」老树桩一口喝完,满意地走了。

  卖酒的当天中午,便匆匆离去。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大清早老树桩就站在门口,看着村口。一直到傍晚,马
车再次出现了在了视线中。老树桩匆匆迎了上去。

  马车上满满当当装着一大桶酒,五十来斤,桶上还拴着一条红绸。

  「耽搁了,来晚了。今天我就只给你送酒,明天大清早,我给钱,带人走。
别惊着她。」卖酒的说着。

  「正好酒早上就没哩。钱你得先给。回去我们就把她绑起来,跑不了。」老
树桩说着。

  「这……」卖酒的斟酌了半晌,跺了下脚:「这样,我先给你五万,算下定。
明天早上给你剩下的。」说着,他拿出来一大叠钱,抽了五捆,给了老树桩。

  「还有,不要绑起来。我做生意的,带着一个绑着的女人,走不了。你只管
不要惊着她。我特地准备了点东西,明天给她弄晕了,路上有人问也只说病了就
是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老树桩收了五万:「要不你住我家里去?」

  「呵呵……不方便……」卖酒的讪讪地说。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树桩没再说话,带着卖酒的,往他家走去。
卖酒的放下就,跟大家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老树桩他们三个人,今天又是格外开心。元宵节嘛。荣荣也很开心,不断地
给大家倒酒。今天的酒度数特别高,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大家都昏昏欲睡,就
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荣荣在每个人后背都拍了一阵,叫他们起来去炕上谁,不要着凉。后来推了
几下,个个都跟死猪一样的,居然倒在了地上也没有醒来。

  喝了这么多啊~!哈哈哈~荣荣的脸变得冰冷,眼睛充满了恨意。她倒出一
瓶酒,喝了一口。哈哈~高度酒?老天都在可怜我么?

  荣荣拿出被子,给三个人披上,然后她拿起瓢,一瓢一瓢地给被子上浇上酒,
一边浇,一边念叨:「荣达,妈妈给你报仇了!我要让这群人比你痛苦一万倍!」
过了一阵子,她浇完了,又给每个人身上撒上硫磺和碾成粉末的高锰酸钾。

  做完了这一切,她拿着那瓶倒出来的酒,到院子里坐着。

  真的要烧死他们么?真的要杀人么?她手有些发抖,越想越慌。她又喝了几
大口,最后,趁着酒意,下定决心似的,将酒倒到地上一些:「孩子,妈妈给你
报仇,很快妈妈也回来陪你的!」她放下酒瓶,觉得头有些晕。今天这酒真是烈
啊!她想着,手上点燃了一把干草,迷迷糊糊地把干草向屋内扔去,自己却晃晃
悠悠倒下了。

  荣荣醒来,好像是白天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难受,头疼,反胃得
厉害。她睁开眼睛,动了动,但是眼睛上蒙着黑布,只能隐隐约约觉得是白天;
身上被绳子绑着,倒是不怎么紧;嘴里塞了一块布——又是布。耳边转来得得的
马蹄声,鼻子中浓浓淡淡一股酒香。「哼~!卖酒的。」

  荣荣鄙夷地冷哼一声,转而又想:「算了吧!管他呢。反正连死都无所谓了
的人,去哪里还有什么所谓呢。就是便宜了那三个畜生!这仇怕是报不了了啊。」
她转念这么想,便继续躺着,不出声了。

  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子,耳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没几分钟,
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卖酒的丢下马车,什么都不顾,一溜烟儿的跑了。

  「站住!别跑!」一个喝骂声追了出去。

  有人过来,给荣荣解开了眼睛上的布。

  「咦?怎么又是你啊!」

  「刘警官啊!又被卖了呗。哼哼。谢谢。」荣荣有些苦笑。

  「先跟着警车吧,回头再说。」刘警官让荣荣上了警车,然后警车又回到了
吴家山。

  「哼哼,真是……又回来了啊!」荣荣木然的坐着,有些紧张。该怎么样就
怎么样吧。

  车子停在了村口,警察很快往「她家」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警官先回来了。

  「舒荣荣对吧?我需要跟你了解点情况。你别紧张。这家三个男人你认识吧
?」刘警官眼睛死死地盯着荣荣,板着脸问。

  荣荣冷笑几声:「哼~不认识~哼!怎么能不认识呢!算是……我男人吧…
…哼哼!老的叫老吴,好像是叫细猫;瘸腿的叫大狗,吴思文;还有一个叫二狗,
名字不知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刘警官接着问。

  「昨天晚上?十五。他们很开心,喝了很多很多酒,死狗一样地趴在堂屋桌
子上睡着了。我也喝了些酒,然后想到院子里呆会儿。然后那酒特别上头,后来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后来,就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卖酒的弄上了马车,然后就
是遇到你们了。」荣荣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刘警官凑到一个年轻警官的耳边说:「你带她先回局里,先带她去抽个血,
然后找个宾馆给她住下,看起来。只要她配合,先不要为难她。」他转头对荣荣
说:「你得跟我们回去一下。不用紧张。还有些情况需要跟你了解。」这算是被
捕了么?荣荣苦笑一下,跟着回到了县里。

  晚上,她受到了警察的询问。

  「您好。有些事情需要再跟您核实一下,请您配合。」刘警官直接开场:
「麻烦您再跟我们说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么。他们把我卖了,收了不少钱。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把我卖给了卖酒的。卖酒的送来了一大罐子酒,他们就喝啊喝啊,
一人喝了两斤多,从下午一直喝到深夜,然后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给
他们盖上被子,然后想出去透口气。我也喝了不少,我也高兴——终于可以离开
这群……了。院子里呆了没多会儿,就醉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是醒来
发现被卖酒的绑了,最后就是遇到你们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去那里?出什么事
情了么?」

  「你是怎么知道被卖了?」刘警官问。

  「哼~他们把我带去说是买酒,看卖酒的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差不多了。
昨天下午,卖酒的送来一大罐子酒,还系着红绸。老吴兜里鼓鼓囊的,肯定是钱
呗。」荣荣冷冷的说。

  「卖酒的?」

  「是啊,卖酒的。路上见到你们就跑了不是。」荣荣解释道。

  刘警官反复交叉追问了几次细节。荣荣已经被问的有点烦了,但是回答中也
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她没有说谎,刘警官也只好先行离开。

  过了一天,现场勘查报告和尸检报告都出来了。勘查报告显示,死因是死者
喝了大量含有安眠药成分的酒,睡倒之后,被人打断了喉骨;而后,凶手在尸体
上撒上硫磺和高锰酸钾,用汽油纵火,企图毁尸灭迹。现场留下几个模糊不清的
44码旅游鞋痕迹。

  刘警官大惑不解。这么看来,荣荣可以排除嫌疑。

  之后几天,荣荣受到了反复的盘问。不过,最后还是判定荣荣只是一个受害
者,凶手基本锁定「卖酒男人」,荣荣帮忙画了一些卖酒男人的素描:大个子、
一脸胡子拉渣、烂了半边脸、大小眼。

  按照荣荣的要求,刘警官派车把荣荣送回了那间已经烧毁了的屋子——荣荣
身无分文,她需要看看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财物。

  荣荣目送警车离开,自己进屋到处看了一眼。烧的很彻底,柜子、沙发、炕,
能烧的都烧完了,屋里一股难闻的臭味。她掩着鼻子,进到厨房,挪开了米缸,
打开了格子,露出一个盒子。

  静姐……荣荣眼睛开始湿润——静姐走之前告诉荣荣,她悄悄看见,老吴把
值钱的东西都藏在米缸下面,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有机会的话记得全部拿
走。

  她拿出盒子,却发现里面有一封短信:

   「妹子:受苦了!咱们回家!

  闲话不说。这里有3000元钱,还有你的身份证——给你留太多怕惹麻烦。

  你去县里,去找刘警官,跟他借电话,当着他的面打给我,就说没去处,能
不能回来;然后跟他告别,就说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从北城市来的,既然
有人收留,还是决定回北城去。然后换一身衣服,买一张汽车票,先到省城。我
会在车站等你。

                             阅后即焚」

  署名处,画了一个胡子拉渣的脑袋,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

  刀疤……熟悉的刀疤……荣荣的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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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尾声 12700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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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了结

  荣荣收拾了下——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她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这窑洞
——就要离开了。这里承载了太多的悲伤生活,但是也有孩子的回忆。

  她离开了——按照短信说的,重新买了身衣服,正大光明地去跟刘警官借了
电话,告了个别,说这里的记忆太惨痛,决定去北城市投奔一个朋友。

  刘警官抽了根烟,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那……有缘再见。
祝一路顺风。」

  荣荣坐上客车。客车一路往省城疾驰而去。到了省城,已经是晚上了。

  那不断往后退去的高速公路让她倍感亲切。城市里没有星星,没有荒草,没
有虫鸣。车子走在平坦宽阔的大马路上,密集明亮的路灯唰唰往后退去。高大的
小区楼房透出万家灯火,高耸的商务中心闪烁着点点霓虹。恍如隔世啊~!

  荣荣第一次觉得红绿灯是这么地亲切,城里的灯光是这么美。她的眼泪禁不
住流了下来。

  「去哪儿?坐车么?美女?」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荣荣刚想拒绝,就看到了摇下的车窗中探出一张刀疤脸……她的眼泪瞬间就
流了下来:「哥……」「快上来。坐后面。」一张难看的笑脸说道。荣荣听话地
坐到了后面去。

  汽车沿着大路一路奔驰,最后停在一家高档酒店面前。

  「两个标间。」阿斌说着,伸手问荣荣要身份证。荣荣沉默了一会儿,抿了
抿嘴:「一个吧。」阿斌看着荣荣眼里流露出的不安:「……好吧!一个吧!」
她拍了拍荣荣:「走吧。」进入房间,阿斌放下包,荣荣就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
来。

  「哥……你知道么我杀人了,我杀了……」荣荣的嘴颤抖着。阿斌捂住她的
嘴:「别胡说了,你没有杀人。要不然警察怎么会让你走呢?」他把荣荣扶到床
上坐下来。荣荣也不说话,就挽着阿斌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不停抽泣。

  过了二十几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阿斌应着,把荣荣按下坐在床上,轻轻地说:「不管什么情
况,你不要主动说话。其它的事回去再说。」他跑出去,连忙打开门。

  门口传来警察的声音:「您好!警察,例行检查。请出示下身份证。」

  「……逃不掉么?……也好吧!总算是又看了一眼哥。」荣荣心里这么想着,
坐在床上,准备迎接最终的归宿。

  「这呢。给您。」阿斌递过去一张身份证。

  「我们需要进去看一下。」警察说着往里走。

  「荣荣,方便么?」阿斌这么说着,往墙边让了让。

  警察进来扫了一眼脸上有些泪痕的荣荣,拿着身份证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
么。

  最后警察拿着身份证扫了一下,又把身份证拿到阿斌跟前比对了下:「你们
什么关系?」

  「嗨~!我……女朋友!这不之前吵架跑出来了,我担心出事来接她的。准
备明天回去的。」阿斌陪着笑说着。

  「哼!」荣荣迈过头去,什么也不说,眼睛红红的。

  呃……看起来没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此地不宜久留。

  「谢谢配合!」警察似乎同情地看了阿斌一眼,递过身份证,敬了个礼,然
后给他们关上了门。

  看着警察离开,阿斌从包里拿出来一些瓶瓶罐罐,有护肤品、眉笔、底粉、
口红……阿斌挠了挠头:「呃……你们女人的东西我也不懂,让酒吧小姑娘给买
了些。你先凑合着用用,回去再买你喜欢的吧。你先洗澡吧~!」

  「那……你别偷看啊~!」荣荣抿着嘴说。

  「……我在外面抽烟,好了叫我。」阿斌说着,拿了一包烟,开门出去了。

  荣荣有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很久没有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洗澡了啊!她躺在浴缸里,干净的热水包裹着身
体的感觉真好。柔滑的洗面奶,在自己轻轻的安抚着有些皲的脸颊。细滑的沐浴
乳,散发着久违的香味,舒缓着每一根神经。因为又干活又缺乏养护而稍微有些
粗糙的手,轻轻地在仍然细滑的肌肤上揉着。

  酥软的双乳挺拔高耸,却是因为充满了乳汁;乳晕已经变大,乳头也变成了
深褐色;小肚子不再平滑——生产给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游泳圈。真希望能够恢
复到过去啊~!忍不住一行热泪又悄悄溜了下来。

  舒舒服服洗了快一个小时,才穿上浴袍。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想想傻不溜秋
似的的阿斌,荣荣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热泪——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感动,抑或是
逃出生天的喜悦,更或是顾影自怜的悲伤?

  她抹了些护肤品,打开门,然后自己跑到床上躺着发呆。

  阿斌进门,看着发呆的荣荣,有些手足无措——他想安慰下荣荣,但是不知
道怎么开口,只好先坐在自己床上。

  过了半晌,阿斌说:「要不我再去开个房间?」荣荣没答话,却起身坐到了
他身边,小猫一样的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
「我从没想过能出来,更没想过你会来找我。你怎么会来找我的?」

  阿斌有些惆怅:「你是我妹妹啊……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妹妹了……」他轻轻
地拍着荣荣,似乎在回忆什么。

  「妹妹么?」荣荣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了阿斌一眼:「杀了人的妹妹你还
要么?」

  「呵呵~!」阿斌难看的笑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别胡说了。你以为杀
人那么容易啊。就你这柔柔弱弱的样子,鸡都不怕你,还能杀人?你那把火啊,
根本就没烧起来——要是真的烧起来了,我怎么还能见得到你呢。过去的事儿就
过去吧,咱们翻篇,就当做了一场梦。千万别干傻事儿。别想了,睡吧。」

  荣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了很多——要是她真自己单独开了一个房间
的话,自己已经主动跟警察走了吧?想着想着,深深浅浅地胡乱睡着了。

  第二天,荣荣起得很早——她睡得不好,梦里惊惊乍乍的。

  「起来了啊?没睡好啊?呃……你先洗漱下下,我们赶紧走。」阿斌一边刮
着胡子,一边说。

  荣荣洗漱完毕,打开瓶瓶罐罐,淡淡的画了一点妆。顺滑的长发披在肩头,
有些消瘦的脸颊似乎依然粉嫩,温润欲滴的红唇,柔润细白的脖颈,长款羽绒服
也遮掩不住的花瓶一样修长有致的身材,一双大长腿踩着长靴显得很精神。她照
了照镜子,似乎很满意,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依旧甜美的笑容,带出浅浅的酒
窝:「这样行么?」

  看着那转瞬即逝的甜美笑容,阿斌又难看地咧嘴笑了笑,转而有些发愁起来
——荣荣似乎是已经回来了,但这消瘦的面容,一脸愁容,以及转瞬即逝的浅笑,
都叫人心疼。

  汽车一路飞驰,晓行夜宿。三天后,荣荣终于回到了这座离开两年的城市。
一晃两年,物是人非。看着窗外飞过的熟悉的高楼,回忆着两年的经历,她泪流
满面。

  阿斌在自己家附近租了一个房子,给荣荣住,每天都去看看她。荣荣回到城
市,似乎是触景生情,一直好一阵哭一阵,大部分时候自己拿着酒杯,慢慢地喝
着酒。

  阿斌没有管她,而是任由她借酒浇愁愁。过了三四天,阿斌陪着荣荣喝酒,
看着荣荣似乎好一些了,他说:「你知道么,荣荣,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当过
去的事情太痛苦、太激烈的时候,你需要自己放过自己。把心结放下,不要去想
它,你越想它就会越深刻,最后会变成你的全部。让它成为一道经历,而不是变
成你的全部。之后的事情,时间会洗掉的。」

  心结?放下?会洗掉么?荣荣念叨了几次,然后不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想。

  过了个把星期,荣荣不怎么喝酒了,开始跑步。她买了些衣服装扮自己,吃
的也开始规律丰富。

  又过了个把月,荣荣的身体明显胖了一圈,看起来不再是消瘦的样子,脸上
的表情也趋于平静。

  这天傍晚,阿斌又来看她,给她带来了一条小狗,还有5万元。看着荣荣摇
得拨浪鼓一样的头,阿斌笑笑:「拿着吧,你自己的钱。之前宋老板赔你的15
万,我给入股到酒吧了。这两年酒吧收入还是不错的,这是你该得的分红。」

  荣荣突然显得很惆怅,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她咬了咬嘴唇,问:「哥,你说,
报仇之后,心结是不是可以放下了呢?」

  「啊?什么?」阿斌有些惊讶。

  「我是说报仇之后,心结是不是就没了。」荣荣认真地问。

  阿斌撇了撇嘴:「大仇得报,畅快淋漓。而后是空虚。最好不要吧。自己还
是得放下心结,就好像一个伤疤,不要去动它,等它自己好。报仇什么的,就像
一把刀,会把伤痕刻得更深。」

  荣荣把小狗抱在身上,轻轻摸着,淡淡地问:「哥,你见过光头么?」

  「谁?」阿斌似乎不经意地回答。

  「光头,叫老九的。」荣荣显然不打算结束。

  「啊?你是说老九,就是那个光头吧?」阿斌挠了挠头:「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不到了?」荣荣不依不饶,脸上带了些愤怒:「那
你怎么找到我的?」

  阿斌轻描淡写地说:「这……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啊!诶,我怎么找到你
的?我跟你说啊,你丢了之后,我到处找你找不着。有人就跟我说最近老九大手
大脚的,我就想找他问问什么情况。然后到处找他,你猜怎么的?嘿!这家伙消
失了!根本就找不着!后来,就去年年底,他回家看看,被我知道了,然后就把
他请到别处,问了好久,结果这家伙也只知道个大概。然后我就去那附近卖酒,
打听哪个村什么情况,然后就去那儿了。」

  「等等,什么叫请到别处问了好久,然后既然请到了,又怎么会找不着了?」
女人似乎总是很擅长抓住细微处。

  「呃……那个……诶,肚子饿了吧?该吃饭了。」阿斌想溜,但看看荣荣逼
人的眼神,明白显然是不可能溜走的。他嗓子动了下:「荣荣……找不着就是找
不着了。小白兔就乖乖听话,别想了。」

  「哼~!小白兔!?你见过烧房子的小白兔?」荣荣一脸酷酷的样子:「他
还活着么?」

  阿斌似乎想了下:「呃……应该吧?呃……毕竟这才没几个月,没那么快死
的。不能让他太痛快了。」

  荣荣放下小狗,倒了两杯酒,递给阿斌一杯,自己坐下:「你不想听小白兔
的故事么?」然后一边呷着酒,一边噙着泪,凄凄婉婉地讲起这两年的经历来—
—从没找到阿斌从酒吧出来,到被光头掳走,到胖子的地下室……

  「胖子?!」阿斌眼睛喷着火:「这个老九,嘴巴挺严的啊!让你去黑窑还
是便宜你了!」他一口喝完,手上的玻璃杯似乎就要被捏碎:「行了,你好好在
家。不要再想这些。我处理。」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荣荣叫住他:「哥,我想见见他。我想看看,他再见到我是什么
样子。」阿斌顿了下,没有说话,大步离开。

  过了十天,下午,阿斌再次来看荣荣。

  「你真的要见他么?」阿斌问。

  荣荣嘴角露出轻蔑的笑,眼神坚毅:「我一定要还回来!在那儿?」「他有
个单独的别墅……」阿斌答道。

  荣荣没等他说完:「带我去!」就要去穿衣服。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早点休息。」阿斌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荣荣早早地就穿好衣服,等着阿斌。看得出来,她没睡好,眼睛有
些泡肿。

  她今天画了很精细的妆。头发仔细地盘在脑后,一字眉修剪描画得整整齐齐,
蓝色和紫色的眼影,一抹淡淡的腮红,大红的朱唇。身穿一件驼色厚重的大衣,
脚上穿着黑色绒裤,蹬着一双深棕色高筒靴子。

  荣荣面色冷峻,眼神凌厉,双手插在兜里,活脱脱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看到这个样子,阿斌有些无语。这小白兔,装起大灰狼来还真是……唉~!
他有些无可奈何:「准备好了啊?那就走吧。」车子顺着公路弯弯绕绕,爬啊爬,
终于到了目的地。

  荣荣下车,看了一眼周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这里是这样子的啊
~虽然是初春草和树都还没有发芽,但荣荣却也似乎能感受到青青的草、绿绿的
树、暖暖的风。

  走到院子里,空荡荡的铁笼子,铁链的一端什么都没有拴着。

  荣荣轻蔑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到地下室门前去。打开门,看了看这「熟悉」
的摆设,荣荣的眼神更加凌厉。她径直走到了当初被胖子折磨的房间,第一眼就
看到了绑在架子上的胖子。

  胖子有气无力,头低垂着。看他油腻的脸,泡肿的眼神,以及身上青一块紫
一块的伤痕,荣荣觉得十分畅快。她的嘴角上扬,带着浓浓的笑意:「死胖子,
见到老熟人也不打个招呼啊~!」胖子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似乎看到了鬼一样,
睁大了眼睛:「呜~?」

  「死胖子,想我没?」荣荣在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那只记忆深刻的电击棒。

  「呜呜呜~呜~呜呜~」胖子摇着头,扭动着肥硕的身躯。

  「哎呀~!看来小奴的伺候,没给主人留下深刻印象呢!」荣荣带着蔑笑,
拉开胖子的衣服,露出他的肚子,打开电击棒,就戳了上去。

  「呜呜呜……」胖子颤抖着,嘴里不清晰的叫声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持
续了两分钟才停住。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很舒服吧?!别着急啊!更舒服的你还没试过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哦
对了,别害怕~!这个电击棒的威力很小的~!会让你感觉很爽,但又不会真的
伤到你的~!」说着,荣荣扯下他的半截裤子,把电击棒伸向了他的老二。

  「呜~~~」一声长长的惨叫,胖子的尿流了出来,似乎是昏了过去。

  「哟!我以为只有女人会这样呢!」荣荣撇了撇嘴,拿了一杯水,往胖子脸
上泼去。胖子还是没动。

  「死了?」荣荣一脸无辜的小眼神,看向阿斌。

  「你以为演电视呢。没死,昏过去了,一会儿吧,缓过来就会醒了。」阿斌
的脸色不好看,一脸同情和无奈。

  「哦,那就……」荣荣扯过一条绳子,就往胖子脖子上绕去。

  「荣荣!」阿斌抢过绳子,表情严厉:「不许你这样!」

  「哥!你知不知道他……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荣荣哭着。

  阿斌把她揽过来,轻轻地拍着:「我知道,我知道,他该死。荣荣,哥不要
你真的去杀人。很多事情只要开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知道么?」荣荣呜呜呜地
哭着,拳头打在阿斌身上,发泄着心里的委屈。最后似乎是发泄完了,她点了点
头。

  过了一阵子,胖子哼了一声。阿斌拿过一些水,给他嘴里倒进去。等胖子恢
复了一阵子,荣荣拿起了那条粗大的鞭子:「死胖子,我记得你说过,这条鞭子
能够啃下不少肉是吧?」胖子摇着头,呜呜呜地直叫。

  「这还没打呢,叫什么叫!」荣荣玩弄着鞭子,阴沉着脸:「我想起来点事
情。我问,你答。」胖子呜呜呜地叫着,点着头。

  「阿玲认识么?她是怎么回事?」荣荣问。

  「呜呜~呜~」胖子的声音传来。

  「哈!我也忘记给你去掉布了呢!」说着扯掉了他嘴里的布。

  「别杀我,别杀我啊!!斌哥,我错了斌哥。我有钱,我的钱全给您。别杀
我!」胖子脸色煞白,不断求饶。

  「别废话。问你呢。」阿斌冷峻的声音传来。

  「哦,哦!阿玲?阿玲是谁?不认识啊!」胖子忙说。

  「不认识?!」荣荣拿起鞭子啪地就打在他的身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是也
留下了一道血痕。

  「真的不认识啊不是认识啊~!」胖子哭叫着:「姑奶奶您提个醒啊,提个
醒~别打啊~别打~!」「光头是不是给你带过来过一个小姑娘,二十几岁,瘦
瘦的。你们玩了几个月,把人卖了?」荣荣紧紧地捏着鞭子。

  「不关我事儿啊不关我事儿~那真的不关我事儿啊~那是老九干的啊!」胖
子怕的发抖,似乎鞭子已经打了下来一样,忙不迭的说:「有一天,老九问我,
要不要女孩子,嫩嫩的。便宜,一个月一万块,玩够了他处理。我就问他怎么回
事。他说,那是他女朋友,胆大包天要踹了他,他到处找没找着。后来好不容易
陪个肥婆睡了几个月,他才又找着了。他说他不要这丫头了,就要把她给我玩几
个月。然后我看看那小丫头也还行,就在这儿玩儿了几个月,后来就还给他了。
后来怎么样了真不知道啊!」「不知道?我问你,什么肥婆,你们又怎么会知道
把阿玲卖那儿去的?」荣荣逼问。


  胖子惊恐地答道:「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肥婆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是知
道那个女孩子的下落,把她骗过来的。然后卖到哪儿去,也是肥婆说的。」

  「我再问你,我又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身边又不缺女人,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我弄这儿来?!」荣荣质问。

  「老九!是老九!是老九哇!」胖子惊恐地叫到。

  「不说实话?」荣荣厉声说。

  胖子带着哭声:「真的是老九哇!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玩女人。我
身边漂亮女人也不少,我犯不着啊!诶诶诶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这意思啊~!
我是说我哪里敢惹阿斌的女人啊!那个小丫头送走了之后,有一天,那个,就上
次我被阿斌教训之后,过了个把星期,老九又来找我,喝了两杯,然后老九就问,
要不要你。我摇头说怕阿斌宰了我,他说我属王八的,被揍了只敢缩头……我这
不……这不多喝了两杯么……我就……就说要。我心想你有本事么你。后来过了
两周,他给我打电话,说你跟男朋友吵架了一个人,要下手就这几天,问我要不
要。我就……唉……」

  「等等……光头怎么知道她吵架了就一个人的?」阿斌插话问。

  「诶,这事儿后来说起过。我说他消息灵通,他说他听胖女人说的。什么胖
女人我就没问了。我真只知道这么多了啊,阿斌~斌哥~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
敢了!这房子,对这房子你们拿去,送给你了~还有钱,100万?只要你放了
我什么都好说啊斌哥!」胖子哀求着。

  「谁要你的东西!」荣荣咬着牙,抬起鞭子就要打下去。阿斌拦住了她。阿
斌摇了摇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拍拍她:「交给我吧。我去查查胖女人
是谁。」

  「不用查。我知道。」荣荣扔下鞭子,紧咬着嘴唇,眼里充满杀气。她哼了
一声,离开了地下室。

  当天下午,荣荣回到了久违的城中村,敲响了熟悉的门。房东硕大的身躯飘
了出来,隔着铁门看见荣荣,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王大姐,两年不见,不认识了吧?」荣荣带着冷冷的微笑。

  「那……那不能啊!不能。哪儿能呢!哎呀你这闺女也真是,这走也不说一
声。怎么闺女?要租房子啊?我这儿没有空房了啊!」房东满脸堆笑,心里慌得
不行,想赶紧结束。

  荣荣的微笑更冷:「王大姐,也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想问问,我的东西还在
不在这儿?我的毕业证啊什么的,可不敢丢了。」

  「哦哦哦,在在在。在呢。你走了之后啊,过了几天,警察就来问了,说你
失踪了。这吓得我啊,东西我都直接交给派出所了。」房东说完,脸上挤满了虚
假的笑容。

  「能跟我去找找么?」荣荣不依不饶。

  「这个……好吧……」房东想了想,应该跟自己没啥关系,去就去吧。刚刚
把门打开一条缝,阿斌一脚就把门踹开。房东跌坐在地上,大狼狗带着链子狂吠
着扑过来。

  阿斌没多话,抽出袖子里的棍子,当头就是一棍,大狼狗瞬间没了声息。

  房东看见这情景,哪里还敢大声说话。阿斌把她逼到屋里,让她坐下。她浑
身发抖,心虚地说:「闺女儿,有事儿咱们慢慢商量。这样,您看这边,多少钱,
您说个数,说个数。」

  「哼,又是钱!我就这么值钱么?」荣荣稳定了下情绪,一脸冰冷:「王大
姐,别紧张。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跟您打听打听。阿玲是怎么会落到光头手里的?
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住,都准备退房了,就那么几天功夫,光头又是怎么
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的?

  「闺女啊!这可真不关我事儿啊!老九跟我……他问起来,我就随口一说,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房东装的一脸无辜。

  荣荣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手里把玩:「啊?是么?可我听说,是有人把阿玲
骗回来的……我还听说,有人手眼通天,能联系到千里之外的买家呢……」

  「别,别啊!是老九,老九啊!他说想把阿玲卖去做皮肉生意,又怕被人发
现。我就说起来,我一个表亲,认识这行当的……我就……就那么一说……哎哟
天哪!我可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没干……」房东开始嚎啕大哭。

  荣荣换上了甜美的笑,安慰似的说道:「老姐姐,别怕,我就问问而已。我
一个女人家家的,能怎么样啊!再说了,我把您怎么样了,警察也饶不了我不是?
咱们后会有期。我就先去拿我的东西了。」说完,转头离去了。

  荣荣来到派出所,领取自己的东西。

  「荣荣??」余达看着好像有点熟悉的身影,轻轻叫了一声。他走近一些,
确认之后,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荣荣!我找你找了好久啊!」阿斌一看,识
趣地走远一些。

  「哼?!找我?找我做什么?」荣荣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

  「你这几年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我们……」余达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荣荣满眼泪珠:「我们?我们什么呀?」「我们……」余达声音越来越小。

  荣荣脸上带着略有嘲讽的笑:「我们什么呀?余警官?哼哼~你可想清楚了
哦!我,被别人绑架、强奸,然后又去过深山里,又给一家子人当老婆,还给人
生了孩子——我现在都还有奶水呢!」她深吸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过去的
事就过去吧!只怪我命不好。我可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大家都会说闲话的。哼哼
~」余达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荣荣拿上了自己的东西。临走前,她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哦,
对了,余警官,还有啊,以后别荣荣、荣荣的叫那么亲。女生的名字,不可以随
便乱叫的。」荣荣转身离去,泪流满面。

  这样真的好么?也许吧。有缘无分,这一切也是该结束了。

  余达没有再去追,他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十三章   尾声

  大约七天后,报纸上登了一则新闻:本地富豪宋总因意外死在了他的别墅里,
死因是「心脏病发作」,从坊间流言来看,似乎是死于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荣荣疑惑地看着阿斌,阿斌被看得发毛:「你……看我干嘛啊!
~老宋那个家伙,本来岁数就不小了,还胖,又有心脏病,偏偏不收敛,又喜欢
女人,又喜欢SM的。身体不行吧,还非要吃药吃药。早就说他有一天要死在女
人肚子上。这不,这次玩野了吧!这精尽人亡,怪得了谁哦……」

  精……呃……好吧,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胖房东从楼上摔了下来,据说是下楼梯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人倒是没有
多大的事情,也就住了十来天院。凑巧,就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梁上君子频频
光顾,珠宝玉器能翻的都翻走了。

  两个月后。似乎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荣荣的情况越来越好,身上不
再瘦骨嶙峋,而是匀称而柔,肌肤恢复了柔嫩光泽。她的脸上又时常挂上了招牌
式的微笑——不仅有原有的清甜,还多了一层恰到好处的魅惑。她偶尔会到酒吧
卖些酒,虽然从不穿着暴露,却总是用少妇摇曳的身姿、漂亮的曲线和迷人的微
笑,把色眯眯的酒客们的钱包掏了个七荤八素。

  她本来不需要再卖酒的——其实阿斌也不想她这样,也说了好几次「都是股
东了,等着收钱就好了」。但是荣荣好像也挺享受把酒客们的钱包掏空的感觉。
最后阿斌也只能任其发挥——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阿斌最近两个月似乎赚了不少。不过,他说是荣荣的钱。

  「你拿了胖子的钱啊?」荣荣很不高兴,眉头紧蹙。

  「钱?什么钱啊?」阿斌一脸茫然。

  「你还装!」荣荣气呼呼的打了他身上几下:「你……你是真把我当『东西』
啊!」

  「诶诶诶,你这想法就不对。受了委屈,就要找回来。拿了又怎么了啊?不
拿白不拿呗。就这么点臭钱,还便宜他了啊。干嘛不要。」阿斌嬉皮笑脸一脸无
赖。

  荣荣气结,又毫无办法。

  阿斌似乎是为了逃避,开始转移话题,让荣荣稍微打扮下,出去跟兄弟们吃
饭。吃饭归吃饭,可是荣荣很快发现,阿斌的这几个兄弟朋友的,都很关注她。

  荣荣其实有些感动,却又暗自苦笑:「这哥哥当的……原来是要把我卖给这
帮兄弟啊!不知道你这个妹妹,经历丰富啊!」,也就大大方方应对了起来。试
试呗,万一呢。已经褪去了小姑娘的羞涩的她这么想着,也就来者不拒。

  过了几个月。一天,蓉蓉在吧台上慢慢喝饮料,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五十
多岁的人影。「舒小姐,能聊聊么?」荣荣侧头一看,十分吃惊:「刘警官?!」
最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刘警官还是很直白:「特地来找你的。岁数大啦!以后就要逐步退居二线咯!
这案子啊,搞不明白不甘心啊。所以还是想麻烦你。你见过凶手么?」荣荣一脸
笑容,风轻云淡似的:「见过啊!我就是啊!我等他们喝醉了,醉得跟死猪一样,
给他们身上盖上棉被,再浇上酒,然后,哗啦~一把火!都干净了~!」

  「为什么?」刘警官问道。

  「为什么?!千里迢迢把我弄那里去,一个人伺候三个人,生了孩子,还被
摔死了……」她擦了擦眼泪:「为什么。为了死去的阿玲,为了被卖掉的静姐,
为了我的孩子!」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来吧!」

  刘警官没动:「想多了。我就是来了解些事情的。你提到的卖酒的,你还有
什么线索么?」

  「卖酒的?不是跑了么?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荣荣平淡地回答:
「怎么,不抓我?」刘警官十指相对,想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其
实……因为你身份比较特殊,也算不上家属,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其实三个人
都是被杀死然后焚尸的。而且我们肯定,这是一个男人干的。身高应该不低于一
米八,受过专业训练。所以现在我们还是需要跟进一步的信息。」

  「专业训练?」荣荣还是有些吃惊:「杀手?」

  杀……这电视看的……刘警官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很是无语:「呃……可
以那么理解吧……可是动机又全不明白……」

  「哟,荣荣这是有客人啊!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边吃边聊?」阿斌走了
过来,用透亮的玻璃杯递上了一杯橘子汁。

  「谢谢,吃饭就不用了,我就问点事情。」刘警官随和地推掉。阿斌也不再
坚持,放下饮料客套了两句,就走开了去。

  「这位是?」刘警官问。

  「哦!忘了介绍。阿斌,我哥。我借您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就是他把我接回
来的。」荣荣说。

  「我记得去年底一些的时候,就是……那个小姑娘那次,你说你没地方去…
…」刘警官试探着问。

  「哦。我是福利院出来的,他是我之前认的哥哥。我本以为,女孩子认的哥
哥嘛,呵呵,真真假假的。后来不是屋子都烧没了,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试着
打了个电话。没想到……」

  荣荣露出一丝苦笑:「患难见真情嘛。这哥哥没白认。」

    刘警官陷入了沉默。身高稍微矮了些,体格够健壮啊:「他当过兵?」

  「嗯?他?没有吧?混过社会?」荣荣似乎也不太确定:「以前好像跟这片
儿人经常打架,倒是有些名头。现在法制社会,消停了。」

  来来去去聊了半天,似乎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刘警官以「很喜欢这个
玻璃杯」为由,厚脸皮地把玻璃杯装进塑料袋了。

  几天后,坐在办公室里的刘警官,看着指纹鉴定报告陷入了沉思。

  是的,现场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指纹。大家一致认为指纹指向凶手。刘警官经
过反复考虑,觉得还是得从荣荣身上下功夫——她跟谁在一起,谁的嫌疑就最大。
所以,其实让荣荣直接离开,也是基于这个考虑——直接打断了喉骨不是她一个
女孩子做得到的。于是他不远千里,来找荣荣「问问情况」。阿斌的出现,让他
眼睛一亮,可带回的杯子却表明,不是阿斌。

  案子一开始就可以肯定不是荣荣。原来还怀疑她是帮凶,可现在看来她连帮
凶都不是,最多就是「有想法」,可想法算什么罪?本来想顺藤摸瓜,可跟她一
起的阿斌也排除了。

  这一下,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一张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卖酒的」的
素描。卖酒的?呵,几个月的拉网,结果还是一个卖酒的,好不容易查到的最后
出现的地方是一辆破旧面包车往西去了,连车都是偷的。

  慢慢找吧!反正也要退休了。真是头大啊!

  另一头,荣荣坐立不安了好几天。刘警官说得很明白,人是被杀死的,而不
是烧死。会是谁呢?阿斌?可阿斌有这个能力么?她试探了好几次,阿斌总是含
糊过去。酒吧的老哥们儿几个,也只是知道「阿斌打架很厉害,早先来的时候,
打平了一条街,然后这酒吧就站住了,自己也被叫成了杀神。」

  想来想去,她突然想起来阿斌的一个叫林飞的兄弟,好像很早就跟着阿斌了。
于是,她约林飞出去吃饭,吃着吃着,「不经意地」问起阿斌来。

  「阿斌?!」林飞有些郁闷地说:「你不会是对他感兴趣吧?也是,比我可
优秀多了。」

  「想什么呢!说不说?」看着有戏,荣荣佯装生气。

  林飞撇撇嘴:「说,说,说……阿斌啊,他的事儿估计也就我知道。他啊,
本来是兵王来的,一直在边境禁毒,来来去去五六个年头。我是他带的最后一批
兵……」「诶诶诶,你慢点,什么禁毒,什么最后一批兵啊?」荣荣觉得有点乱。

  林飞摊了摊手:「啊?就是,他是我排长啊!我就他手下的兵。他一直在边
境禁毒来的。我刚去就听说不少他的神猛事迹,那是羡慕得不得了啊。他自己呢,
说是就想平平安安的,再干几年,然后再往上加几个豆子,岁数大了退下来谋个
差事,回家照顾老母亲,看着妹妹嫁人,挺好的。」

  「妹妹?」似乎这说到了她自己。

  「是啊。他亲妹妹。我就见过两次。高个子,笑起来深深的酒窝,弯弯的眼
睛,很甜美的样子。诶,跟你一样笑起来很好看的。那时候啊,我们一群当兵的
都开玩笑,说要当阿斌的妹夫啊!只是……」林飞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啊~!」荣荣有些着急。

  林飞叹了口气:「只是,有一年,出了岔子。他妹妹不知道怎么的跑来看他,
那也就是我第二次见他妹妹。来的时候很不巧,期间阿斌出任务,挺大的任务。
阿斌回来没几天,他妹妹出去买东西就没再回来。」

  「没再回来?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荣荣似乎开始生气。

  林飞开始有些消沉:「这不说着呢嘛。反正那回的毒贩吧,有点猛,把她妹
妹给绑走了。然后我们试图营救,毒贩直接就把她妹妹……强奸然后杀了,还寄
来了录像带。」他顿了顿:「然后阿斌就疯了似的要报仇。大伙儿都拦着他,领
导也反复找他谈话,就怕他胡来。可是那哪是拦得住的人啊!」

  他点着一支烟,猛吸了几口:「后来七天后,阿斌回来了。再后来就被处分,
没过多久就退役了。」

    「啊?!为什么啊?」荣荣急切地追问。

  林飞灭了烟头:「不知道。过了很久我们才听说一些,大致凑了些端倪。说
是三十几个毒贩全部被搞掉了。尤其是录像带里出镜的几个家伙,都凑不齐人形
了。」

  「他干的?」荣荣有些吃惊。

  「没证据。不过其实也不需要证据,一个人把三十几个人干掉,除了他,没
人能干这事儿。」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也就知道这些了。具体的也就他自
己知道了。反正,后来就关了个把来月,调查了半天,最后好像是没证据吧,就
让他自己脱衣服了。」

  荣荣有些发愣,这信息量确实有点大。她杵着脑袋歪着头,在发楞。

  对面的林飞看得有些发愣。看了一会儿,他讪讪地说:「那……以后是不是
就不能约你了?」

  「啊?」荣荣回过神来。

  「阿斌确实挺好的,这么些年了单着,也需要人照顾。」林飞好像有些失落:
「咱们还能是朋友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荣荣听了哭笑不得:「诶,我说你啊,看见女孩子
你就追啊?你也不了解清楚,万一是哪里跑出来的妖精呢?」

  「妖精?呵呵,你这样的妖精,不怕,不怕。呵呵……」林飞呆头呆脑的笑
着。

  「你……」荣荣无语,转而有些落寞:「你好好找个姑娘家吧。我啊,都给
人生过孩子了。」

  「我不介意啊!孩子在哪儿?」林飞追问。

  「……」这人真不会聊天啊!荣荣气不打一处来:「在在在,在你个大头鬼,
吃饱没有。没吃饱也走了。」起身结了账,就要离开。

  「得空我约你啊!」林飞不死心。

  这家伙……

  「嗯!等我想吃大餐的时候!」荣荣挥挥手离去。

  ……

  晚上,揣着满腹心事的荣荣拿了一瓶酒,微笑着敲开了阿斌的门。

  「太晚了吧?啥事儿啊?明天说?」阿斌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人无聊啊!找你喝酒,玩。」荣荣环顾四周,带着挑衅的笑容:「屋
里不会有人吧?要是打扰你了我就走咯?」这神经的。阿斌在想,这丫头莫非是
憋出病来了?

  「玩什么啊这么晚了?呃,要不过几天,带你去旅游?」

  「真心话大冒险。」荣荣晃晃酒瓶子,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对色子。

  阿斌一脸无语。……幼稚……好吧好吧。

  阿斌今天的手气似乎不好……不过荣荣也一直是问林飞的事情。

  嘿嘿,看来这俩家伙有戏啊!阿斌开始了疯狂推销:林飞这家伙,别看傻乎
乎的,心里机灵着呢。相当不错的人,诚实可靠。跟着他绝对没问题,我还能坑
自己妹妹么。

  后面一把,荣荣非要让阿斌选个大冒险,然后刷的变脸,就把阿斌捆了起来。
等荣荣确认捆紧了,暖心的笑容瞬间变成了一张冷脸。

  阿斌现在才感觉似乎是要被坑了:「荣荣!别闹啊!放开我啊~」荣荣嘴里
咬着一个苹果,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在阿斌面前晃悠:「我问,你答。你怎么
会去找我的?」看着她这奶凶奶凶的样子,阿斌被气笑了:「你是我妹妹啊!我
可不能把你丢了。快放开我。」

  「嗯?好吧,换个问题,你去救我,还顺便干了什么别的?」荣荣平淡地问。

  「什么别的啊?哦,我看见房子都烧没了,翻了个遍,把东西都拿走了。别
闹了。」阿斌歪过身子,让她松开。

  「就这?我提醒提醒你,那三个人怎么死的?」荣荣严肃地问。

  「我?没有啊!我只是拿了他们的东西,再给你留言让你回来啊。他们怎么
死的我可不知道!」阿斌又是一脸无赖。

  荣荣凑到阿斌的耳朵旁边,轻轻地说:「是么?那,你自己的事儿你总知道
吧?说说你的故事呗?」阿斌沉默了。

  「我的故事?是不是林飞跟你说什么了?」

  「他不说我也会问你的。」荣荣吃着苹果,手里晃悠着小刀,一脸无所谓。

  「那不是小白兔听的故事。」阿斌有些伤感但柔和地说。

  「不说是吧?」荣荣嘴上说着,扔掉了手上的苹果核,然后脱掉了阿斌的裤
子,把他的小弟弟抓了出来。荣荣用手套弄了几下,很快小弟弟就擎天而起。

  荣荣一手握着肉棒,另一手拿着刀,把刀背架到了肉棒根上:「不说的话…
…」她不怀好意地舔了舔舌头。她正在得意,都没注意到手里的刀却已经被人拿
了去。

  阿斌坐起来,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拍她,摸摸她的头:「小白兔!这不
是小白兔的故事。」荣荣满脸惊讶……明明已经捆紧了啊。小刀已经没没收,荣
荣只好撒娇:「说点嘛~!我就要听。我才不是小白兔!」看着阿斌板着一张脸,
荣荣的柔唇轻轻地亲在了他脸颊上。她依恋地紧紧抱着阿斌,体温慢慢地传到阿
斌身上,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刺激着阿斌的神经。

  阿斌轻轻地把荣荣扶正坐好,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开口:「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有一个妹妹的,亲妹
妹。跟你一样,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弯弯的眼睛,很甜,很美……」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1-12-25 21: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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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来不值一提,不过总算是第一篇作品,还是冒充大作写个后记。

  一直觉得,色文其实很简单,大不了就是一个好一点的故事,加点色情描述
而已。真动起笔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总的来说,最难的地方就是色文的「色而不重复」。色情描写一次生动很容
易,两次尚可,三五次之后,就发现很难有不同了。尽管在努力带入环境,实际
出来的成果仍不满意。

  这个故事本身,是为了「人性」的话题而设计的,所以冲突各个方面也都围
绕着人性来。

  其实设计这个角色的时候,我也有矛盾。看到有兄弟评论说,应该让荣荣就
顺着线条走下去,在酒吧被蹂躏,而不是跳跃的被卖掉——其实在文章发出前半
截,到荣荣被宋老板搞去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改一下,干脆就在宋老板蹂
躏这里结束算了。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不管有没有人看吧。

  故事本身的设计,就是幸福的未来——被蹂躏的痛苦——荒村的无望——逃
出生天后的报复。其实也是一个老掉牙的调调。

  这里面可能大家最不满的就是静姐的故事。静姐的故事用她自己的口述,进
行了沉重压抑的陈述。其实这个故事还是有得写的,还涉及到乱伦之类。问题在
于,静姐的故事在本篇中,主要表达的意思是,女人在这就是工具,是东西,进
而突出荒村的人的「冷漠」。

  而这一段故事在文中进行发挥的话,会导致故事割裂——毕竟小说没有蒙太
奇手法,切换来切换去人会晕。所以有兄弟说,这个色文只能脑补,额,也许过
段时间?说不定会写一个类似的故事。嘿嘿。

  阿斌的故事,则根本就不想展开了。一个兵王的杀戮史,不知道怎么加入色
情。

  总之,故事本身来说,本来是一条很短的线。也许如果不是色文的话,反而
可以扩张一些呢。有不好的地方,以后再写东西注意改进了。最大的体会就是:
色文必须有色文的骨头才好。这篇中篇,故事框架过于适应「人性」的主题,导
致很多色文元素不好加上。

  再说说故事的人物。

  荣荣是故事的主线,穿起全部故事,既谈不上善,也说不上恶。她本来是一
个小姑娘,也有无限可能,但是就因为光头的恨意和宋老板的贪欲,莫名其妙的
断送了一切,被卖到深山里,蹂躏了两年,还生了又死了孩子。这应该说整体来
说挺可怜。但是荣荣本身是一个适应性还不错的女孩子,长期的独立生活造成了
自己很有主见。

  她会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不容易去被更改。所以被老宋拘禁调教、被荒
村三人行的时候,她选择忍耐,而当她逃出生天后她希望复仇。其实生活中很多
人也许都是这样子的,不同的是,可能更多的忍耐顺从之后,就会变成真的顺从,
而不会有转折。这就是普通人跟有主见的人的区别吧?

  阿斌其实是人性的善面吧。他被叫做杀神,(实际上他的经历很丰富,设计
中他是真的杀神。本来没打算交代,后来想了想,在尾声中简单做了交代,大概
就是一个枪林弹雨出来的杀神)。他所在的酒吧本来算是污垢之地,但是这不妨
碍他的爱憎分明——爱的一定要保护,恨的一概要付出代价。

  荣荣因为清甜的微笑,让他觉得跟妹妹一样,所以就成了他的爱,非要当妹
妹,而之后确实为了这个妹妹千里追踪,把荣荣找了回来。而宋老板、光头、房
东、荒村的人,因为损伤了他的爱,所以他就重手报复。快意恩仇而已。

  光头就是一个无赖,很偏执。阿玲受不了他了要分手,他就想方设法把阿玲
弄回来,不惜跟肥硕的房东亲密;荣荣「害他被额外照顾」,所以他也就非要报
复——这对荣荣来说就是祸从天上来,只不过跟阿玲认识而已。现实生活中也有
这样的人,莫名其妙的,无语得很。

  老宋呢,就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有钱,好色,贪酒,都没什么。不过不幸
的是,他动了杀神的妹妹,这就完蛋了。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先让
他觉得什么都可以,才会最后完蛋。

  荒村的人,则其实相对比较复杂。说他们可恶可恨么?确实是。说他们该死
么?似乎不至于。人口拐卖至今也是一个说不清楚的问题,荣荣的「没有地方去,
留下来」,实际上是现实中很多被拐卖的人的真实写照吧。至于他们拿荣荣、静
姐泄欲,这当然是属于人性的恶,但是在荒村的极端条件下,似乎又情有可原。
但是他们麻木,他们觉得孩子死了无所谓,女人卖了无所谓,警察来了也不能怎
么样,这就是坏人坏事了。

  附带的黄警官则是变态+ 邪恶的代表,黑恶势力吧。

  至于余达余警官,他的存在主要是两方面:其一,荣荣的美好,可以衬托之
后的遭遇;其二,写一个普通男人而已。荣荣的遭遇确实不是谁都受得了的,换
了各位兄弟,哪怕荣荣不是80分而是90分,如此遭遇的话,大家怕是也很难
选择,只能「顺其自然」地放弃。

  最后还有房东,这人就是市井小人了。她觉得别的无所谓,别人的利益无所
谓,所以会把阿玲骗回来,会告诉光头荣荣一个人。

  人本来是很复杂的动物。其实把自己带入几个主要人物(荣荣、余达、阿斌、
荒村人)的话,自己的善恶是否会有不同呢?我不知道。

  对了,最后加一句。估计故事的结局,大家也很不满意。怎么说呢,我不想
把阿斌和荣荣明确地写在一起,因为妹妹就是妹妹。在我的想法中,荣荣就是一
个坎坷的好女孩,她应该有一个能接受她的正常的归宿;而阿斌,他让荣荣做妹
妹确实就是因为笑容很像他的妹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想想,还是觉得……一
切皆有可能吧,大家不妨自己安排一个结局。

  感谢每一位阅读和点评的兄弟。

  祝大家愉快!

                           烛龙斩

                       2021年12月22日


[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1-12-25 21: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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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xiaomiao
总体评分:9.1分
点评:首先恭喜作者完章。文章完整,内容丰富,人物情节的衔接过渡也很合理,地图展开伴随着对女主的凌虐的升级,并不突兀逻辑也是合理的,在故事里面的出现的其他人物她们的行为命运既烘托故事,也引发读者的很多探究的欲望,对一些社会问题的表象和变化也做了论述,里面的想法和感慨合乎主人公自身的想法,不出戏,结尾收发自如,满足男人诱良家堕落,劝妓女从良的心理,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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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写的就非常贴近生活,没把情欲太过直白的展现出来 ,后面的应该也很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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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是故事,但也有真实感,原因就是作者对人性的认识和把握。每个人都有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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