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脱毛!
轮椅被推到了浴室,两个看护人拿起水管对着我冲洗起来,接着用硬毛刷子像是要把我的皮肤都擦下来般
狠命的在我身上刮刷着。当看见两把刷子逐渐接近伤口刚愈合的喉部和股间时,我不由的提起了心,意外
的是当擦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当冲洗到背部的时候,看护人像抱婴儿一样把我抱起,另
一人开始清洗满是冻胶的轮椅。洗头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的头上一根毛发都没有了,仔细看了下,不光是
股间,手上,脚上,腋间的汗毛,就连身上微小的绒毛都不见我似乎被全身脱毛了。
“头摸上去还是有点糙。你的身体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啊,用了那么强力的药品就连毛孔的根都烧掉了,居
然还有毛囊残留。不过别担心,再有2次脱毛处理就可以干净的永久脱毛了。如果不是存在因为药品效力
太强会完全损毁汗腺,破坏体温调节这个副作用,我也想接受这个脱毛处理呢。 ”
我的胸口就像被堵了块石头,不能平静。不光是男性的象征和声音,现在连体毛都被完全剥夺了。想象现
在自己的光头,那样子如果被人看见……但是我的想象还是太乐观了。实际上现在我的脸就像是电视里出
现的外星人,一片平滑,鼻毛,眉毛,睫毛都没有了。
全身冲洗完后,看护人用毛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 “我知道你很想喝水,不过因为肌肉松弛剂的原因,你
现在舌头还不能动,没办法喝水。所以再等一下,大约还有2个小时肌肉松弛剂的效力才会过去,在这段
时间里让我们来完成第2次的脱毛处理吧。轮椅被推向浴室的里间,在那里有一个狭长的浴槽,从浴槽上
方墙壁上的出水口里涌出的另人恶心的赤黑色泥浆不断的流向浴槽里。大概是因为泥浆的臭味,站在我旁
边的洁西皱起了眉头。我因为鼻子和嘴里都插着管子的缘故,不受这个味道的影响。带着橡胶手套的看护
人把我抱起,放到了泥浆的上面,然后按住我的.头和腰压了下去。 “滋噗,滋噗”身体向泥浆里沉了下
去,我用求救的目光向洁西看去,她边单手捏着鼻子边向我挥着手。
泥浆侵到了眼边,我急忙闭上眼。 “咄噗”,身体被淹没了。大概是比重的关系,我的身体完全陷入了泥
浆里却没有再继续下沉,就这么被包裹在泥浆中间,身体能感觉到泥浆在“咄咯,咄咯”的不停注入,一
段时间后一切都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强烈的不安在我心中涌现,连汗腺都能完全烧损的药剂没可能不
疼的。 '和预料的一样,没过一会,全身的表面就感觉到强烈的瘙痒,接着体内好象被点燃般似的焦热感
突然袭来,我感觉到自己简直是活生生的被仍到了火葬场的火化炉里。到后来才知道这个脱毛处理过程中
全身被通上了低周波电流。洁西说过肌肉松弛剂的效力还有2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得不忍耐这生不
如死的痛苦。但是没必要忍耐到最后,与其说疼痛的缘故,倒不如说是无法大声叫喊发泄这种苦痛,我的
精神终于承受不了断弦了。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那间都是橡胶的屋子。头部以下包裹在几厘米厚的橡胶衣服里。手和脚
都用带子紧紧捆绑着。我条件反射般的全身一用力,仅:感觉到橡胶衣服下的肌肉轻微痉挛了下,从来没
想到仅仅是轻微的肌肉痉挛竟然能让我如此的高兴。感觉到头边的橡胶地板开始摇晃,我用全力睁开眼睛
,看见了手里拿着杯子的洁西。洁西用手抬起我的头,把杯子凑到我嘴边。
“不要着急,当心呛。慢慢舔着喝。”
只是单纯的水,却比我喝过的任何饮料都美味。似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滋润了,我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
什么时候脸上流下了泪水。虽然非常想一口就全部喝光,但是希望这种快感能尽可能延长的心情最终占了
上风。真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每一口水都要让它在口腔里尽可能的停留到每一个角落再慢慢咽下。即使
有升甚至是2升水在我面前我都能喝完它,但实际上我被给予的仅仅是半杯水。当在考虑怎样才能向洁西
传达还想喝水念头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她手里拿着原先插在我喉咙里的管子。我下意识的摇头拒绝,脖
子上的肌肉虽然用尽了全力,但我的头仅仅轻微晃动了下。
“乖,要听话。不然除了把你泡在肌肉松弛剂里以外,就再也没有水给你喝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如果
长时间不经过这样扩张的话,很有可能会变窄或粘合在一起。所以不要再抵抗了,把嘴张开。 ”
意识到如果不配合的话又会回到那种另人无法忍受的无感觉状态,我死心了,把嘴张开。在口腔内部洁西
用喷罐在那里喷射,说是润滑剂。可以想象在既没有注射肌肉松弛剂也没有注射镇静剂的情况下,把那么
粗一根管子插到食道的最深处.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但是不知道先前是喷剂的原因,还是到现
在为止一直插着管子已经适应的原因。那管子很轻易的就滑了进食道,连一点翻胃的感!觉都没有,那可
以比胃镜检查还要粗3倍的插管。洁西察觉到了我眼里吃惊的神,色。
“不痛不辛苦也不翻胃吧,这可全是本医生手术的功劳哦。”
头上被套上了橡胶的头罩,拉练被拉上。我被封闭在了黑暗中,橡胶的厚度和密着度使我的脖子无法动弹
,即使是这样,仅仅是凭着自己的意志使肌肉微微的颤动都让我觉得无比的轻松。点滴里大概被加入了安
定剂,其实即使没有那样的东:西我也能熟睡。为了能够一时的忘记这一次又一次强加在我身上另人难以
置信的暴虐,除了睡觉外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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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我被注射肌肉松弛剂无法动弹后,进行了最后的脱毛处理。这次泥浆只是到了我的脖子,
我无法想象只剩下眉毛和睫毛的脸是什么模样,但事实证明即使是这样的想象也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洁西
说是为了纪念脱毛完成,把坐着轮椅的我推到了镜子前。望见镜子里那实在异样的容貌,我呆呆的注视着
。洁西似乎是有什么事走开了,把我置留在镜子前。无法想象这是我自己的脸。脸看上去很浮肿,眼睛肿
胀,好象两栖类生物。很奇妙,奇怪,可悲的脸。这样的脸绝对不想让人看见。连绒毛都没有的身体看上
去异样的白。汗腺烧毁,永久脱毛,股间的男性象征被切除,和这些体验相比较我似乎并没有特别悲伤,
我开始麻木了。大概是因为男性象征被切除,我的男人味也没有了,不知不觉中眼泪流了下来。 )
接着的2天,我像蛹一样被塞在橡胶袋子仍在了那橡胶屋子里。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即使是身体已经回
复,为了心理上的回复还是需要睡眠。但是本医生并没有让我等到心理回复,在蛹中的睡眠突然被打破,
像猩猩般健壮的看护士的手把我,从橡胶袋子里拔了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我被看护士拘束在了轮椅上
。虽然并没有注射肌肉松弛剂,但长时间的像棒子一样被固定在袋子里无法活动,我的肌肉萎缩,关节也
僵硬了。轮椅上挂起了点滴袋,和一直插在我手腕上的针管连接在一起,点滴液流入我的血管,一下子因
为肌肉松弛剂的效果,我感觉到再次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
我努力的不去想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再怎么想我的未来还是那绝望的深渊。可是洁西出现了,在我耳边
大声的说,手术的时间到了。突然,心脏似乎要破裂般的震颤起来,我即将面对比死还要悲惨的命运。逃
脱或者被拯救的可能性完全没;有,我什至连咬舌自杀的机会都没有给予过。最少如果能疯了话也会幸运
很多。在这种即使是精神失常也不奇怪的悲惨情况下,我开始痛恨自己那以往引以为豪的意志力。在脑海
深处的角落里我居然很冷静的感慨着“啊,在这样的时候,我居然被弄成了连因为恐怖而失禁,流冷汗都
不可以的身体”。
搬到浴室进行全身杀菌后,我再一次被运到了那恐怖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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