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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事

　　                                       [b][color=blue]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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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年，网络文学风头正劲，安妮宝贝的一本《二三事》着实吸引了不少眼
球，书中提及亦舒的小说。想必书名也是参照亦舒的那本《她的二三事》。这才
引起我去看的念头。曾经有人说香港是个文化贫瘠的地方，没有什么底蕴，不过
在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上，也确实出了一些不错的作家。

　　对于亦舒，有一句话也许适合用来形容她的小说：「有名句而无名篇。」像
香港这种经济发达的地方，追求速度与新奇在所难免，质量也难免要低下许多。
比方说，在她的小说中时常能看出一味求快的弊病来，前后不合情理，草草收场
的不在少数。另外，她的小说大部分靠对白支撑，缺少一定的铺陈，显得不够精
致。不过在语言的运用上亦舒颇具特色。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优雅的比喻，
却自有一份清新的韵味。有些让我想起汪曾祺先生的小说，文字简单贴切，让人
看了不繁琐。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靠这样的写作模式来铺排情节，有些作品的跳
跃性实在太大。

　　亦舒，本名倪亦舒，十四岁便发表了第一篇小说《暑假过去了》，之后陆续
有作品刊出，十七岁时出版第一部小说集《甜呓》。从这里不难看出，亦舒的文
学之路可谓一帆风顺。正因为这样，亦舒的文字缺少锤炼，题材有些单一，无非
是都市女性的寻找之路。在她的小说里女主人公们大多都有一个不完美的结局。
亦舒抽取了社会生活中的一些典型，表现了在当今这个时代背景下女性主体意识
的觉醒。同时也必须要认识到，在女性意识渐渐觉醒并走向真正意义上的觉醒的
道路上，男权也正在逐渐转变逐渐薄弱，它并没有在女性意识觉醒的同时消亡，
而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不仅从小说里可以看出，也在现实生活中有所体现，
离婚率的增加、出轨率的增加等等。在过去，哪里有那么多的变故。

　　在亦舒的小说中，重点说一说《如果墙会说话》这部小说。单看题目，又是
个别致美丽的短语。小说的开头并没有以亦舒常用的对话开始，而是一段白描式
的叙述，简明扼要的交待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与起因。

　　故事发生在缆车径一号的一所三层楼老房子，楼龄六十多年，四十年代已经
盖好，属于一户姓区的人家。本来祖上有规定祖屋只准子孙住不许子孙卖，但时
隔多年，子孙陆续移民国外，对祖屋的规矩早已不屑一顾。房子这才租了出去，
也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出来。就小说结构来说，采用了多重的叙述手法，没有特
定的主角，交叉中阐述小说的中心。第一个出现的女子是车安真。这个名字真是
让人很容易想象出一个外表温顺内心倔强的女子形象出来，事实上车安真确实是
这样的女子。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一段友情，漂亮的忻芝兰。当她从小到大
最好的朋友消失之后，她说：「我这一生不会倚赖任何人，或是向任何人恳求时
间、金钱及怜悯。我的一生，将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的一生总会经历太多的
事情才能学会成长。之后出现的是卓羚，随着她出现的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弱势
女子，之所以说弱势，是说那女子余心一缺乏女性觉醒独立的意识，潜意识里依
旧依赖着一个男人。当然爱情这种东西是最难说清的，你说那是不是爱呢？抑或
只是一个足够美好的字眼。像《独身女人》中所说：「我也想清楚了，婚姻根本
就是那么一回事，再恋爱得轰动，三五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下班后大家扭开
电视一齐看长篇连续剧，人生是这样的。」再之后是春池，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
崭新的时代，春池的淡定映照着林若非陷入爱情的盲目，然而后来的林若非却破
茧成蝶，飞出了那包裹着她的茧。最后，三个女人的故事终于串联在一起，仿佛
在命运中绕了一个弯，又回到原点。故事的结局，林若非勇敢的打开大门，说：
「你不必担心我的前途，我的路在我手中掌握。」从文章的开头至结尾，常常出
现的是一只玳瑁猫，穿梭在时光里游刃有余。和那面墙一起聆听每一个曾经发生
在缆车径的故事，每一块砖头里都是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当垂垂老去满头银发
的车安真捡起散落的砖头时，她的内心一定还是在执着的问：「芝兰，你到哪里
去了？过的可好？」

　　纵观全书，与其是在说爱情，不如说是在叙述一份惺惺相惜的感觉。悲伤的
爱情，单纯的初恋，渐渐的都在时光里隐匿了踪影，唯独回忆时时敲醒久远的故
事，让我们细细追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亦舒在她的小说里传达出了一种女性
的智慧。她在《圆舞》里说：「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
她没有自卑感。」她传达出了新时代女性必备的一种精神和气度。再比如她在《
胭脂》里说：「我的归宿就是健康与才干，一个人终究可以信赖的，不过是他自
己，能够为他扬眉吐气的也是他自己，我要什么归宿？我已找回我自己，我就是
我的归宿。」此外，亦舒小说还具有一定的现实性，不像席绢、琼瑶小说，梦幻
式的结局太多。

　　而我，之所以推崇《如果墙会说话》这部小说，是因为它不单单是说爱情。
亲情、友情，生活中要遭遇的种种坎坷困难，还有无法改变的命运，皆笼罩在一
代又一代的女子身上，而她们只能不断的挣扎。《香港文学史》里说亦舒是一个
女权主义者，这一点我很不以为然。这个年代，亦舒所要表达的早已不是女权，
而是新时代知识女性都有的一个观念。之所以强调女权，怕是因为那位编书的作
者自己受男权的熏陶太过严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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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能不断的挣扎。《香港文学史》里说亦舒是一个
女权主义者，这一点我很不以为然。这个年代，亦舒所要表达的早已不是女权，
而是新时代知识女性都有的一个观念。之所以强调女权，怕是因为那位编书的作
者自己受男权的熏陶太过严重了吧。